若說剛剛擂台上的那個人類該殺。
那他更是。
罪不可赦。
弗清念隻是隨口逗弄一句,人偶遲遲不回話,她便也失了興致。
她收回了手,北灼言握的很輕,所以很容易就掙脫出來。
少女將人偶放到旁邊,自己支著下巴神色淡漠地看著高台,那裡已經開始了比賽。
“你靈魂裡的惡氣快要被清除了。”
“我跟你說過,你的靈魂越強,契約對你的束縛就越弱。”
“契約,會被解除的。”
清潤微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北灼言側頭仰視著少女。
她沒看他,目光遠遠地望著彆處,像是不會為他停留一般。
疏離,冷淡。
靠的那麼近,卻依舊覺得他們之間橫著一條天塹。
北灼言抬手捂住心口,木頭的身體微冷,也不會有熱烈的心跳。
他是無心的木偶。
怎麼會心痛。
但現在的確……痛的無法呼吸。
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
無法訴說的心事一層又一層地將他掩埋。
少女的聲音繼續響起。
“三年。”
“我向你保證,三年後,契約一定會被解除。”
“到那時,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想殺什麼人,與我無關。”
“但現在,你還跟在我身邊,就不要給我惹麻煩。”
單開濟,的確讓人討厭。
但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擂台上的那一劍,他至少要養一年。
殺他,還要再承一份因果,麻煩。
她身上的,已經足夠多了。
更何況,在彆的宗門殺他們的首席弟子,將會給千玄宗帶來數不清的禍患與麻煩。
她如今的修為,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
北灼言的眼眸一縮,唇瓣都失了顏色,他緩慢地收回視線,安靜斂眸。
“好。”
人偶輕聲回答。
他不會再給她惹麻煩了。
他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已是一個麻煩。
高傲狂妄的妖在此刻低下頭,乖巧聽話。
弗清念怔愣一瞬,回頭看他。
白玉人偶安靜地坐著,頭略微低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有些壓抑。
弗清念抿唇,有些疑惑,她已經給出了具體的時間,這人很快就可以獲得自由,為什麼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她沉沉地看了人偶一會,實在無法理解他的內心,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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