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清念拿了藥便離開了,隻留下錦兒在原地摸不到頭腦。
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感覺處處都透露著奇怪。
尤其是……
小姐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以前隻是有些冷淡,但給人的感覺並沒有那麼不可靠近。
可如今,她甚至不太敢抬頭看。
莫名的疏離與冰冷,感覺他們中間隔了一個世界般遙遠。
另一邊。
弗清念將藥給北灼言吃下後,他果然安靜了許多。
但依舊不太老實。
於是她便沒有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就那樣把他綁在床上。
直到藥效徹底吸收,他終於沉沉睡過去後她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庭院裡,少女靜默地站著。
她半垂著眼眸,白皙的額上汗水細密,臉頰也浮起緋色,但眼眸裡卻是清明一片。
冷淡,克製。
竟是硬生生地扛著藥效。
弗清念在院子裡站了一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風,直到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她才動了動身體。
…
天色大亮,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耀到屋內。
北灼言不適的皺眉,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慢騰騰地坐了起來,就發現身體被紗幔綁住,無法移動。
男人的金眸裡浮起茫然。
他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心中所想的那人。
北灼言掙脫束縛從床上下來,剛一落地他就倒抽一口氣。
他摸了摸後腰,那裡一陣酸痛,渾身上下也都隱隱不適應。
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他昨晚…後麵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北灼言想到昨夜的事情,臉就不自覺地燒起來。
難道…難道他成功上位了?
這些是後遺症?
可是……他應該不會這麼弱吧。
北灼言莫名有些臉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蔓延。
他在原地懷疑人生,站了許久後才從房間中出來。
…
後院。
碧泓湖畔。
少女站在湖邊,雪衣黑發,滿頭青絲由一根發帶束起。
她拿著魚食,正隨意地往湖裡丟著,彩色的錦鯉在她腳下不停遊動。
錦兒在一旁跪著,腦袋低垂,大氣不敢喘。
北灼言找到人的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少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側臉如玉,整個人都透出冰雪一般的空淨。
她什麼都沒做,隻是那樣漫不經心地站著,氣氛卻異常凝重壓抑。
錦兒老遠就看見了北灼言,連忙給他使眼色。
北灼言艱難從她擠眉弄眼的表情中分辨出了含義。
小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