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黎析見人停住腳步,連忙開口:
“你現在離開,若是她回來,你不就見不到她了嗎……”
“我知道你不放心,但你也應該相信她,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不是麼?”
雖然他們隻是昨日剛認識,但他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他們其實已經認識很久了的感覺。
尤其是對那個女孩,他更是有一種詭異的信任感,明明年紀不大,身上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北灼言轉過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張帶著真摯擔憂的臉,他默默看著,遲遲說不出話。
心中又湧起一股極為割裂的情緒。
他現在應該甩開他的手,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但那一句朋友卻又讓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我們是…朋友?”
男人安靜地站著,表情依舊正常,但卻能一眼看出他的哀傷。
齊黎析心中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很難過。
那種潮濕陰沉的情緒似乎將他也一並感染,他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北灼言看著他移開的手,心中再次湧起不知名的情緒。
他嘲諷地勾了勾唇,移開視線,轉身就走。
也是,他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朋友?
那種東西,離他太遙遠了。
北灼言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剛走了兩步,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拉力。
接著胸口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他後退一步,捂住胸口,一臉震驚地看著齊黎析。
“你打我乾什——”
“不是朋友是什麼,你昨天的酒白喝了?”
“那可是二十年的金蘭醇!知道什麼叫金蘭醇嗎,義結金蘭,那是結拜的酒,你喝了我們的酒,我們就是結拜的兄弟了。
“你彆想賴賬!”
北灼言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黎析打斷,他的語速極快,不複以往淡定自若的模樣。
看起來似乎有些惱怒。
齊黎析不管北灼言什麼反應,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住了還在懵圈的人的衣領,直接將人從門口拖了回去。
等北灼言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推在了一片泥巴地麵前,手裡還拿著被強製塞過來的鏟子。
齊黎析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把人按到地上蹲著。
“愣著乾什麼!你不是要學種花,好好看好好學,我隻教你一遍。”
他一邊說著,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齊黎析動作迅速又優雅,看的人眼花繚亂。
“看懂了嗎?”他突然停下動作看向北灼言。
北灼言臉上寫滿了茫然:“啊?”
齊黎析不悅地皺眉:“啊什麼啊,看懂了你就給我演示一遍。”
他說完就給北灼言手裡塞了一把種子,凶巴巴道:
“快點!你以為種花很簡單嗎,這裡麵學問可大了去了,以你這個速度,你什麼時候才能種出驚億花。”
往日溫文爾雅的大師兄,此刻一臉嚴肅,自帶一股駭人的氣息。
尊貴強勢的妖王此刻蹲在地上,麵對著齊黎析吃人的目光,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北灼言默默開始刨坑,依舊茫然不解。
事情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他不是要去找人嗎,為什麼現在開始在這裡玩泥巴……
還有,這個人為什麼和昨天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他不應該是溫和禮貌的人嗎,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暴躁。
“彆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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