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哽咽的哭起來,直接給人磕頭,大聲說:“謝謝這位姐姐幫五丫!”
夏霜故意抹了抹淚,過去將人扶起來。
“姑娘你彆怕,我就是劉二保口裡陷害過知青,要不是你今天說,我都不知道他們背地裡乾這種勾當,一會兒警察來了,我也要訴說冤屈,當個村長豈能一手遮天!絕不能讓這種危險分子害人!”
“閉嘴!來人,把這兩個小賤人都給我抓起來。”
村長臉色鐵青,意識到這裡頭可能有夏霜摻和,簡直沒氣死。
劉長貴手底下的幾個中年男人出來,就要去抓她們,夏霜下意識將五丫護在身後。
“你們要做什麼!難不成想將我們滅口,朗朗乾坤下你們不怕遭報應嗎!”
村民們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可眼下看村長欺負兩個弱女子,像是坐實了言論,一個個擔憂的交頭接耳。
“大家彆信她們的鬼話,我劉長貴行的端做的正,絕不會乾這些事,待我審問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夏霜故意沒有使用武力,很快兩人就被手上纏著繩子。
夏霜掙紮的滾在地,連蹬帶踹喊:“救命啊——”
五丫有樣學樣,直接在地上打滾發瘋,大聲哭嚎道:“村長你不得好死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勁帶著公安趕到時,入目的就是混亂的一麵。
幾個壯漢正在拉扯地上的兩姑娘,村長在那兒還氣的罵:“把這兩個小賤人的嘴堵上!”
公安看還有這麼囂張的人,立馬嗬斥道:“我看誰敢!”
來的公安有四五個,個個滿臉威嚴,江勁跟在最後麵,看到滿身土發絲淩亂的夏霜,跑上前將人扶起。
“沒事吧?”
夏霜搖頭,沒再理會他,就跟死了爹一樣和公安哭著訴說委屈。
五丫也不耍瘋了,哭哭啼啼的說她被賣的過程。
跟隨的公安們聽的直皺眉,拿出本子記錄起來。
村長看到穿著製服的公安來了,嚇得後退幾步,想張嘴辯解什麼,結果被領頭的公安直接瞪了一眼,“剛才你最囂張,有什麼話一會兒去公安局說!”
公安足足在這問話了兩個多小時。
村民們很配合的實話實說,把所見所聞都說出來,眼下他們也顧不上得不得罪村長,有這麼個人也怪危險的,給人喝點藥就變呆愣太嚇人。
公安聽聞其他都很淡定,處理的案件多了,不乏有那麼一些下九流的操作,但喝藥變呆滯,還真遇到的少,又去了一趟隔壁村調查。
結果還真在王家找出來一包灰撲撲的藥粉,順便還搜出來花剩下的40多塊賣外甥女的彩禮,儘管王家全家辯解他們不知道,可還是被警察帶回去了。
……
夏霜怕這點小打小鬨給人的處分不夠。
又和五丫兵分兩路,五丫回村裡散播喊冤,夏霜則是拉著村裡的嬸子們哭訴。
一時間,兩個村子鬨得沸沸揚揚,夏霜趁機寫了個請願書,挨個讓大家夥按手印。
直接寫了一封舉報信,大篇幅的描述了下鄉知青的遭遇,以及村裡孤女的悲慘日子,最後把兩個村子好心人按的手印紙箱也都塞進去。
江勁藤抄了一份,帶著兩封信,借了一輛自行車,一早直接去了縣裡,一封送到縣領導辦公室,另一方則寄給了報社。
他天黑才趕回來。
他不知道的是第二天一早,報社就著手刊登了。
這年頭各地區都很安穩,報社都沒有什麼稀奇的新聞,好不容易看到這麼一個抓人眼球的事,那不得好好利用。
縣領導辦公室的信被丟到一旁,顯然是這些小地方的小打小鬨不當緊。
可隨著時間的發酵,這件事上報聲討聲一片,縣裡都收到消息,才派專人去處理了。
公安這邊的調查也下來了。
村長劉長貴的確出現違紀濫用職權逼迫婦女,但他和王家雙方拒不承認買賣人口,這事暫時沒證據。
他的職務撤不撤,公安管不到,依法要拘留。
不過那包藥粉查出來,竟然是香灰麵和土麵,裡頭還摻雜著一些燒碎的黃紙屑,顯然是存在封建迷信。
王家並非五丫的親生父母,隻是舅舅舅母身份,但對於害五丫母親這事沒有證據,無從考證。
隻能不得再以父母的身份對五丫進行逼迫威脅,五丫不滿18歲,可隨時遷出戶口掛靠婦聯救助區,並去救助區領補助生活。
王家人因為封建迷信被判了15天,沒收全部彩禮錢,並且回村要在村領導監督下改正。
正當公安處理好案件,準備上報時,縣委那邊的專人來了。
直接推翻整個結果,重新介入調查。
這是造成了嚴重的不良影響,都上了報紙,誰知道會傳到哪裡去,得給社會大眾一個交代。
甚至連夏霜和五丫都被傳喚過來錄口供。
這次專人下鄉在兩個村子調查,比起第一次公安的詢問,夏霜和五丫的宣傳哭訴有了效果。
大家紛紛都指責王家人和村長,一個個啥都能作證,恨不得像看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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