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嘴角一抖,表情略僵,陸羽的反諷,幾乎是指名道姓,甚至柳輝等人也遭波及而無地自容。
他們入碧水軒,自然是投靠唐心怡,想在唐大統領手下某一份事,或者依附唐家。
隻不過明麵上說的好聽一點,是唐心怡的朋友。
而今,這種赤裸裸的挑明,讓高朗都不舒服,笑不起來。
唐心怡這次沒打圓場,而是看向藍奕。
她結交朋友,一是彆人舉薦,二是求於碧水軒,或她看重,高朗乃藍奕推薦,對方刻意表現,故而在人品心性上她了解不深。
不管是不是陸羽此事,她對高朗的人品略有懷疑,失去招攬之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
人非一類難聚窩!
陸羽轉身離去。
……
“嚴禮老鬼。”
內都,一處煉丹室外,碧水軒的那名煉丹老人疾步衝入,嚷嚷而喊。
煉丹室中。
一名身穿灰袍,白須老頭隨意衝入煉丹室的老頭,不滿道:“我說老唐,你下次找我,能不能彆這麼咋呼,萬一我在煉丹,不就搞砸了嗎。”
“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老頭連連歉意的說。
“炸爐了?”
嚴禮看著老頭一身狼狽,也猜測出來。
老頭點頭,歎息道:“煉了幾次,都失敗了,最後一次,直接炸爐。”
“煉丹需要沉澱,水到渠成。急功近利可不行。”
嚴禮捋須笑道。
想想自己,煉丹五百年,入丹城又沉澱百年,方能登堂入室,成為丹道宗師,也虧得自己丹道天賦卓絕,才短短時間有所成,可想此道之難。
“老夫確實急了些,丹術太差,差點被那小子帶偏,以為是丹方有問題。”
老頭失笑。
“哪個兔崽子說有問題?”
聽見老頭的自語,嚴禮捋須的動作一頓,頓生怒火。
“發什麼火!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家夥,你還能跟他計較?”老頭笑道。
“這不止事關老夫名譽,更是涉及丹道,老夫怎能不較真。”
嚴禮一臉嚴肅,問道:“他說哪裡有問題?”
老頭道:“那小子亂說的,說什麼烈火草隻能加半株,加一株,藥性太強,與丹火相衝。”
“放屁!”
“啥也不懂。”
嚴禮厲斥,“丹火淬煉藥材,怎麼可能與藥相衝,丹火又不是藥材,裂火草藥性屬陽,烈性,與丹火同源,還能相衝個屁,老夫都煉成了,丹方能有假?”
“老哥,消消火。”
老頭上去拍了拍嚴禮的後背。
“老夫能不生氣嗎?小兔崽子可能懂一點,可卻大言不慚的指點丹道,不是瞎胡扯,敗壞老夫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