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環形看台上,那些忍下的普通之輩,猛然抬頭,眸光中迸發一道道銳光,誰比誰高貴?
這些貴族,不就是依附了玄星皇朝的崛起,而得了勢,玄星皇朝之前,他們又是什麼,不過是與他們一樣的泥腿子,一樣的普通修士罷了。
強者為尊,可以任意拿捏弱小的生死,可以踐踏彆人的尊嚴,甚至肆意扼殺,但強者卻永遠壓製不住弱者追尋強大的決心與意誌。
“角鬥場的規矩,比天大,就算你道理通天又如何,壞了規矩,便容不了你,該付出你的代價。”
血老神威重壓而去,直接準備動手!
“前輩!”
一聲喝喊製止。
“你彆忘記了,角鬥場是有角鬥場的規矩,但是,宋青羽與他的決鬥,乃是角鬥場外定下的生死決鬥,賭了生死,此事,我爺爺、嚴家老祖,與你武府的強者,可都清楚。”
唐心怡立馬站出來,作出解釋,“他們是生死戰,不是囚鬥,角鬥場的規矩,約束不了人,你若出手,才是壞了規矩。”
“你閉嘴!”
血老臉色陰冷,轉頭神念一喝,轟隆,直接將唐心怡震退,嘴角溢出血,卻沒停下,冷笑道,“怎麼,難道前輩還要將我也抹殺?”
“唐小姐,想要保人,還是量力而行。”
一道淡漠的聲音,忽然在角鬥場外,傳了下來,看台上的人扭頭看去,看見一道單手負背的黑衣男子站在那裡。
看到此人,眾人表情大變,充滿恐懼。
這名黑衣男子正是角鬥場的負責人,也是一名祭靈二重的強者,放在任何一個大宗大族中,都是家主、宗主級。
此人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有他存在,角鬥場才沒有鬨事之人,畢竟,到了他這一層,真有人鬨,那麼,就是站在王府層麵上去。
現在出麵,恐怕也是宋青羽的死,深深刺激到他了。
這個家夥,恐怕走不出這角鬥場了。
許多人紛紛轉頭,看向囚籠中的陸羽。
“前輩,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難道有錯?今日,角鬥場的人傷我,我實力低微,討不了公道,但我會如此稟明家中。”
麵對不對等,唐心怡隻能將問題提升到同等層次上。
“少拿你唐家嚇唬人,這裡不是唐府。他與誰生死決鬥,角鬥場不管,但武府的嫡子不能死在這裡,這是角鬥場的規矩,踏入其中的每個人都知道。”黑衣男子冷聲道,不受威脅,隻要唐心怡有一口氣在,唐家敢找上武府?
唐心怡被這種霸道、胡攪蠻纏的道理氣笑了。
說來說去,就是彆人可以死,武府的人死不得。
“七叔,他們殺了我哥,快殺了他們。”
看到此人出現,宋元猙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