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神啟山不一樣。
北荒聖地沒有一尊天神坐鎮。
曾經十大天榜之首的白人屠，此刻也不過是一名聖王強者，曾經或許強大無比，可此刻在陸羽麵前，形如螻蟻，一指之威他都接不下。
甚至，整個北荒聖地的力量，恐怕也不夠一指碾壓。
“弑神！”
白人屠拳頭緊握，無力到極點。
北荒聖地之人更為絕望。
老荒王站在界門的前方，默然看向陸羽，蒼眸也蕩漾起劇烈的波瀾，連他也低估了這小家夥的手段。
以非天神的修為，逆天弑神，還一口氣殺了兩尊，並活捉一尊，放眼太古，找不出一人能之比。
鏘！
大荒神戟飛了回來，落入大荒神城的深處。
北荒天穹上，神道異象蔓延。
言千雪與武瓊兩人也退了回來，身上的神道氣息蔓延。
趙安看向武瓊的身影，也十分意外，當初一彆，他想了很多原因，可沒想到這個弟子竟是一尊至高無上的天神。
哈哈哈哈！
他大笑起來。
武瓊、言千雪看向陸羽。
陸羽轉頭，看向兩人，他此刻也明白了，所謂的言衛、武衛，便是指二人，他有太多問題想問兩人。
不過，此刻並非解惑時，
他轉向了神啟山。
那裡有天神氣息複蘇。
“先不用考慮那裡。”
言千雪說道。
陸羽點頭，他看向老荒王。
老荒王含笑點頭後，陸羽一步踏入大荒神城的深處，來到老荒王的住所。
劍靈與定疆兵人也衝了進去。
老荒王看了大荒神城一眼後，便看向言千雪、武瓊兩人，朝兩人拱手。
兩人頷首回應。
旋即看向神啟山深處的神廟山。
一個古老世界懸浮在上麵，其中的神廟內，那四尊神像已崩解，化成四尊天神身影，隔著無儘虛空與言千雪、武瓊對視。
其中一尊天神，其樣貌與寒山廟中的那一尊破裂石像一模一樣。
這便是神衛。
“你動不了神職殿嗎？”
身邊的一尊天神問神衛。
神衛看向大荒神城內，說道：“神職殿已被她們控製。等中州那邊先定奪吧。”
其他三尊天神沉默起來。
……
荒王殿深處的桃源。
陸羽站在其中，看向被定疆兵人鎮壓的劍天神。
“你認為單憑你一人能擋得住命運的選擇嗎？”
劍天神的不滅靈性被封印，無法擺脫，知道自己結局已定，但他相信，陸羽也走不出這個命運。
“命運的選擇？”
陸羽嘲笑道，“一群被鎮壓在牢獄中的牲畜，以為欺瞞了世人，掩蓋了真相，換一張皮，變成世人眼中的天神，便能妄談命運了。”
“牢獄中的牲畜？嗬嗬……”
劍天神冷笑，“你真以為自己是主人嗎？你不過也是一份神俸，是那些至高者喂給我們的口糧。如若不然，界祖怎麼會算出你。”
“界祖！”
聽到這個名字，陸羽心頭的殺戾再生。
若非此人推動，激起神朝、天家等勢力的貪婪，他豈會遭遇大難。
“神俸？口糧？你們真是可憐！”
陸羽笑了起來，“活了這麼多歲月，卻還看不透真相。”
“你什麼意思？”
劍天神皺眉。
陸羽冷冷道：“難道姬昭沒有告訴你們，他這個典獄早被撤了，也成了這一方囚籠所囚困的牲畜。”
“不可能！”
劍天神憤怒起來，“這個囚籠早換了主人，這裡早就變了。”
陸羽道：“從太古到現在，也不過是你們在這裡上躥下跳的掙紮，掀起一點微不足道的波瀾，這個囚牢，從來沒有改變過，在這裡，你們連談及囚牢之外事物的資格都沒有，不是嗎？”
這個囚牢確實換了主人！
可規則秩序沒有變化。
就算帝明也難以改變。
說明這個囚牢絕非表麵所見的那麼簡單！
這是他從帝明透露的信息分析。
撕碎劍天神的心理，陸羽才冷冷道：“你說的不錯，神俸，與生俱來的價值便是成全。隻不過現在神俸不是我，而是你。”
“主人，說不定這些家夥養肥了，就等主人您來宰呢。”
劍靈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摳著鼻孔，忽然說一句。
這一句話瞬間撕碎了劍天神的意誌，他神體一震，雙眸赤紅，歇斯底裡的吼起來，“不可能，不可能……”
存活了無儘歲月，天神的意誌何其堅不可摧，可這種真相太殘酷了，或許劍靈隻是隨口一說，可深知這個世界隱秘與真相的他，更清楚這句話的重量，足夠擊碎他們那偽裝出來的驕傲。
這是來自於源頭、身份、血脈的幾重否定！
天神與牲畜，被食者與食者的身份博弈！
陸羽催動晶界，趁機剝離劍天神的天神道果，一股股神道本源不斷湧入他的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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