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猩紅的雙眼掃過手下,語氣冰冷刺骨,“現在隻有保住物資,才能保住我們的命!快去!”
那名手下不敢再多言,低頭匆匆離去。樓下,絕望的呼喊、鼠群尖銳的嘶叫以及兵器碰撞的聲響混雜在一起,如同末日交響曲般震耳欲聾。變異鼠的數量遠超想象,前仆後繼地湧入門洞,利爪抓撓著牆壁,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火係異能者!給我燒!”五層,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指揮著幾名火係異能者,熾熱的火焰噴湧而出,瞬間將衝上來的變異鼠吞噬。安全通道已經被徹底封鎖,金屬牆壁上布滿了抓痕,但依舊牢不可破。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們太多了!”一名異能者氣喘籲籲地說道,手中的火焰也變得微弱起來。
“堅持住!隻要守住這裡,我們就能活下去!”魁梧男子怒吼道,手中的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刀下去,必有一隻變異鼠被劈成兩半。
然而,變異鼠的攻勢並沒有減弱,反而越發猛烈。它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衝擊著窗戶。玻璃在尖銳的利爪下碎裂,一隻隻體型巨大的變異鼠從窗戶躍入,五層的防線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快如閃電般穿梭在鼠群之中。每一次出手,都帶走數隻變異鼠的生命。人群中爆發出驚喜的呼喊:“是夏先生!夏先生回來了!”
陳海站在六樓,看著樓下混亂的景象,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無儘的冰冷。他一把推開想要說話的手下,徑直走向頂樓。對他來說,這些人的性命如同草芥,隻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陳海!”
聽到這個聲音,陳海猛地轉過身,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站在他麵前的,正是他朝思暮想,卻又恨之入骨的夏鹿傑。
“你……”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海的瞳孔驟然收縮,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夏鹿傑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陳海的心頭,讓他感到莫名的壓迫感。“我來看看,你建立的‘樂土’,是如何崩塌的。”
“你……”陳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夏鹿傑打斷,“你看看下麵,這就是你承諾的‘安全’嗎?”
陳海順著夏鹿傑的目光看去,隻見五層的防線已經被鼠群衝破,驚慌失措的人們如同沒頭的蒼蠅般四處逃竄,慘叫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怎麼會這樣……”陳海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陳老大,六層通往天台的門被堵死了!我們被困住了!”一名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滿頭大汗。
“廢物!”陳海一腳踹倒手下,怒吼道,“想辦法打開!否則我們都得死!”
“可是……”手下還想解釋,卻被陳海凶狠的目光嚇得不敢再說話。
“陳老大,我有個辦法!”人群中,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擠了出來,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把那些奴隸扔下去,吸引鼠群的注意,我們就能趁機逃到天台!”
“對!把奴隸扔下去!”
“反正他們也是累贅!”
人群中爆發出附和的聲音,那些平日裡被壓迫的普通人,此時也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你們瘋了嗎?!他們也是人啊!”一名年輕的異能者站出來,大聲嗬斥道。
“閉嘴!你想死彆拉上我們!”有人反駁道。
“就是!現在保命要緊!”
人群中,一部分普通人也站出來反對,他們雖然沒有異能,但也知道,將同類推入絕境的行為,與禽獸無異。
“夠了!”陳海怒吼一聲,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他環視四周,眼中滿是冰冷,“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想要活命,就給我殺光這些畜生!”
說著,他抽出腰間的長刀,率先衝向鼠群。然而,他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通往天台的樓梯口,那裡堆放著幾個沉重的箱子,顯然是被人刻意堵住的。
沒有人注意到,陳海的手下正悄悄地將一些貴重的物品塞進背包,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和貪婪。
一個瘦弱的身影被擠在人群角落,她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爸爸……媽媽……”女孩低聲啜泣著,卻無人理會。
“求求你……救救我……”女孩拉住一個路過的男人的衣角,哀求道。
男人厭惡地甩開女孩的手,頭也不回地跑向天台,仿佛她是瘟疫一般。
“彆擋路!滾開!”
“救命啊!”
“啊——”
絕望的呼喊聲被淹沒在人群的喧囂之中,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女孩正在走向死亡的深淵。
而這一切,都被陳海儘收眼底。他冷冷一笑,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無儘的冷漠。
“快走!”他低喝一聲,帶著幾名心腹,頭也不回地衝向天台,留下身後一片混亂和絕望……
陳海粗暴地推開擋路的其他人,精致的皮鞋踩過地上的血跡也毫不在意。天台的門被堵得嚴嚴實實,他焦躁地衝手下吼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這該死的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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