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輕歎一聲,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困惑與無奈。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其他的執行官。”
“但是好像有些執行官就是想要找到我,特彆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多托雷。”
“聽到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我還是很感謝散兵把我藏在學院裡。”
她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自嘲的笑意,繼續說道:“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我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還是被其他的執行官發現了。”
“其實也不能怪散兵叫我去參加的比賽,大家都在至冬,遇到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說完,溫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隨著她的靜默而凝固,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悠長。
散兵見狀,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櫻桃酒,那深邃的酒紅在瓶中漾起層層細膩的漣漪。
他輕抿一口,隨即溫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溫檸,告訴我,你小時候的事情!”
溫檸聞言,目光微轉,望向散兵。
她看到散兵喝了櫻桃酒,按照規定,溫檸必須實話實說的回答這個問題。
溫檸努力的去回想小時候的事情,她的心湖仿佛被寒風驟起,激起層層不願觸及的漣漪。
她寧願將那段過往深埋心底,讓時間塵封,一世不再提及。
淚水,如同春日裡細雨綿綿,悄無聲息卻連綿不絕地自她眼角滑落。
每一滴都承載著難以言喻的重量。
最終輕觸散兵的手背,喚醒了他心中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動作輕柔卻堅定,以指尖輕托起溫檸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試圖穿透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眸,探尋其背後的深淵。
然而,映入眼簾的,不是星辰點點的希望之光。
而是一片漆黑,深邃得仿佛能吞噬所有光明的絕望深淵。
溫檸的身體微微顫抖,伴隨著一個細微的痙攣。
那是悲傷與某種難以名狀情緒交織下的生理反應。
分不清是淚水累積至極的哽咽,還是酒精作用下不經意的反應。
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滿載著沉重的情感:“我不願意說這些。”
“關於我的童年,那是一段我不願再觸碰的記憶……”
“我真的不想說呀!”
話語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愁,仿佛連周遭的一切都為之靜默。
散兵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愫,是對溫檸過往遭遇的心疼,也是對她此刻脆弱模樣的深深憐惜。
散兵輕啟薄唇,指尖溫柔地穿梭在溫檸的發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