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記憶,無論多麼痛苦,都是我與她之間不可分割的紐帶。”
“我選擇承受,而不是逃避。”
“死亡才不是最可怕的事情,遺忘才是。”
阿蕾奇諾將那份承載著無儘熾熱的赤月之火,溫柔地置於溫檸微顫的掌心之中。
"這是婉菊最後的期許,我誓將遵從她的心願,把赤月之火給你。"
她的聲線柔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至於你,是否願意讓過往如雲煙般消散,那是你的自由意誌,我無意也無力乾涉。”
“但請銘記,赤月之火所觸及的,並非僅僅是關於婉菊的記憶碎片。”
“它將如同潮水般,席卷你與愚人眾之間的一切糾葛與回憶,使之化為虛無。”
言畢,阿蕾奇諾的身形悄然站起,她的目光深邃而決絕。
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步入了那片似乎專為離彆而設的蒼茫之中。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壯與釋然。
仿佛連時間都在為這段故事的轉折而靜默。
懸崖之巔,孤影孑然,溫檸獨立其間。
古風長傘輕搖,宛若古畫中走出的溫婉仕女,卻難掩其下暴雨如注的肆虐。
傘麵輕顫,似是在與這天地間的狂瀾抗爭,為她撐起一方靜謐。
她凝視著手心,赤月之火與婉菊遺留的神之眼空殼交相輝映。
那抹火紅與空洞的暗,如同記憶中溫暖與消逝的界限。
讓她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靜默之中,思緒萬千。
年年,那抹輕盈的身影,終是待阿蕾奇諾的身影徹底隱沒於雨幕之後。
緩緩飛至溫檸身側,眼中滿是不舍與憂慮。
“檸檸,你真的決定,要將婉菊的記憶。”
“連同那份溫柔,一同深埋心底嗎?”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而寂寥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而哀傷。
溫檸聞言,眼簾微垂,長睫輕顫,似是在與內心的某個角落對話。
片刻後,她緩緩抬頭,目光中既有決絕也有釋然。
“年年,有時候,記得是一種力量,但放下,卻是一種更深的勇敢。”
“但我沒有這樣的勇氣,我不想忘記婉菊,也不想忘記有關愚人眾的事情。”
“更有不能忘記的人!”
年年不理解的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溫檸緩緩地舉起手中裝有赤月之火的瓶子,目光凝視著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