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沒有人在活著的時候,領受香火吧?除了劉德勝這個怪胎。
康王一邊走著,任由陰兵們鋪在煞氣裡吞噬戰場上的骨肉血靈,時不時還有陰兵新誕。
腦子裡卻想著一件事:如果沒有自己,劉德勝應該還在初始階段,恐怕要在楊園市折騰幾年,等到界門技術徹底穩定完善,才會參與到異界開拓中來——多半還是為了評職稱,或者為了他妹。
到那時候,他身上的香火恐怕也積累不少了,觸動殘缺精神網絡的,基本就可以確定是他了。
這好像還真是主角兒命啊。
就是這一次,本來張維古是有機會殺了祖賓的,可他卻莫名其妙的奔著旁邊去了,給劉德勝製造了一個機會,雖然之後張維古也成功覺醒罡氣,但是……他沒到這個層次呢。
不僅如此,張維古本身並不是個家國情懷有多深的人,他更多的,是願意享受生活。
此次突破,覺醒罡氣,可以說揠苗助長,根基卻圓滿並未動搖,而且似乎罡氣還有傾向性,這可就罕見了。
劉德勝斬了祖賓,算是掠奪了祖賓英雄的職位,恰好他身上的願力,足可以支撐模塊的初步運行,隻是需要一個契機激活。
康王想著,這個契機,要麼在他身上,要麼,就在接下來的攻城行動之中。
上一次破壞了托馬納城,城市之心消失不見,那個時候康王也不是英雄。而現在,按照這世界的規則,英雄攻下城池,宣布占領,城市之心就會自動臣服,然後接受君主的命令。
除非是守將反叛,理論上君主是可以控製麾下所有城市的:但是封建王朝,把這些城市一封出去,守將豎起自家的旗幟,柘城君王就管不了了。
所以為什麼這裡的統治者會選擇封建製度,康王實在想不通。
雖然國防軍不太懂流程,這些敗兵也不理他們,但是康王梳理過的地麵,敗軍卻是自發跟隨著,而且涇渭分明的分作三隊。
精英騎兵都跟著張維古,步卒站在劉德勝這一側,而普通的騎兵,卻都跟在了康王身後。
於是場麵在國防軍眼裡就變得震撼起來:康王三人便如同王者及其大將,隻身入陣,而這些“叛軍”僅僅是看到他們,便翻身拜服,追隨其左右。
如涓滴會河,似大海納川,康王走到乘坐裝甲車迎接他的顧興言麵前時,他們三人身後,三五萬殘兵,都已收攏結束了。
顧興言身邊,自然少不了參謀長邵良平,不過這一次,沒有李得庚,而是副團長張誌恒。
邵良平看著康王身後的大軍,眼神中意味難明,而顧興言則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康門主,你可是給攝製組出了個好大的難題啊。”
他這一說,康王才想起來,這場仗是有攝製組跟著的,他當時看著張維古蓄勢,有突破的可能,為了不讓人打擾,一時興起煞氣化形,處理了戰場上最具威脅的獨眼巨人,那形態……和人類好像不太相關啊。
這就是惡魔的弊端:他們總是時不常的就犯病,往往隨性所致,一上頭根本想不起來之前謀劃些啥,也不會想到之後要怎樣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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