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發男明顯就是在拿我警告蘭姐。
說我不果斷,就是在旁敲側擊說蘭姐不果斷。
主要是當著馬藝的麵這麼說我,在這個局上我可是馬藝男朋友的身份。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馬藝的表情一時也有些難堪,我也挺憋屈的。
我明明沒有磨蹭,就被他當棒槌給罵了。
關鍵是我現在還不能懟他,因為很明顯蘭姐和他有合作要談。
我要把他得罪了,那蘭姐這邊我也沒辦法接觸了。
基於此,我隻好忍了。
“對不起,我不太會,有點慢。”
“打牌就果斷點,彆他媽磨蹭。”那長發男又嗆了我一句。
蘭姐在這時開口道:“差不多行了,人家小孩第一次來,肯定不熟悉,緊張嘛。”
蘭姐說完,又看著我溫柔一笑,“彆理他,自己玩自己的。”
她真的好溫柔!
這樣一個女人,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她是紅門裡的坐堂。
在我理解中,他應該是個男的,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純爺們。
沒曾想,是個如江南女子般溫婉的輕輕熟女。
我點了點頭,摸出一張牌,“二筒。”
“胡了。”
長發男將我的二筒拿過去,將麵前的牌攤開了。
我輸他十塊錢,確實打得不算大。
打牌是其次,主要是長發男和蘭姐的合作。
準備開始新的一局時,蘭姐忽然開口說:“還是剛才說的那個樣子,你若是覺得有問題,那我覺得這牌局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長發男臉色一綠,也不裝了,直說道:“我說綺羅蘭,有意思沒意思?你要聊咱們就好好聊,約來打麻將有意思不?”
原來她叫綺羅蘭,挺好聽的名字。
綺羅蘭淡淡一笑,說道:“怎麼?非得在酒桌上談嗎?”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繼續廢話,這筆生意咱們兩邊都是長期往來的,你這突然降價,還降這麼多,真沒得談。”
綺羅蘭也不廢話,揚了揚手。
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送客。
可長發男卻有點不服氣,站起來對著綺羅蘭吼道:“綺羅蘭!你彆太過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你,這生意就做不成了?”
“彆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綺羅蘭淡定地拿起旁邊的香煙,很優雅地點上一支。
那長發男多少還是有些忌憚,聲音放輕了一些,說道:“蘭姐,這樣,我再讓一成,不能再讓了。”
綺羅蘭優雅的吸了口煙,紅唇輕啟,“沒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