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玻璃酒瓶應聲炸裂。
鋒利的碎片裹挾著琥珀色酒液,在人群中迸濺出無數道寒光。
“啊!”
鄭新強頓時慘叫一聲。
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擦著臉上的酒水。
威士忌混合著血水在他的西裝上洇開大片汙漬,像幅猙獰的抽象畫。
周圍賓客慌忙退開,水晶吊燈在滿地碎渣上折射出細碎的鋒芒。
我忍他很久了。
從我車隊開業那天,金爺的死。
再到劉子健的事情,這老陰比竟然還去警署舉報我。
他就覺得我不敢動他,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我到底敢不敢動他。
當然大名鼎鼎的鄭新強,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他疼的嗷嗷大叫,嘴裡卻仍大罵著:
“媽個比的!弄死他,給我弄死他!”
他現在也顧不上這是馬振濤的壽宴了,滿眼憤怒的瞪視著我。
那架勢仿佛將我千刀萬剮!
他衝著身後的幾個手下,大聲喊著。
幾個小弟剛要動,我早已經繞到鄭新強身後。
藏在袖子裡的彈簧刀瞬間露出刀鋒,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
刀尖刺破油光發亮的皮膚時,這個在香江叱吒十餘年的地頭蛇終於露出倉鼠般的驚恐。
“接著叫啊?”
我手腕微微發力,血珠順著鍍銀刀柄蜿蜒而下。
他的那幾個手下也都停下了腳步,紛紛麵麵相覷。
鄭新強的喉結劇烈蠕動著,幾乎哆嗦著說道:
“你……你小子彆亂來啊!這是在馬總的壽宴上!你要敢動我,你今天肯定出不去這裡,你想好了啊……”
像鄭新強這種人,我是最討厭的。
不過是依仗著自己在紅門裡勢力大,有點腦子,就在外麵各種暗算彆人。
真要是論膽氣,他連金爺都比不上。
隻可惜,金爺玩不過他,背景也沒他大,所以最後的結局也隻有一個。
我依然冷笑一聲,說道:“是嗎?你還知道這是馬總的壽宴啊?那你當一回事了嗎?就算你看不慣我,等壽宴結束後找我單聊不行嗎?非得在馬總壽宴上這麼搞,你恐怕針對的不是我吧?”
顯然被我說中了,刀刃下的肥肉猛地繃緊。
他生怕我一個不小心,便割破了他的喉嚨。
“江先生,你這是乾嘛呀?這可是馬總的壽宴!快放下刀,有話好說嘛……”
就在這時,左二爺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開口道。
這老東西,我也一直看不慣他。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站出來幫鄭新強說話。
看來這二人是有點關係的。
上次在他家裡,要不是因為那個神秘電話救了我。
估計我現在早就被扔進大海裡了。
這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