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愣了一下,卻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啊,有嗎?”
“你去她家沒見過?”
“沒見過,怎麼可能呢?我以為隻有我們家族裡才會有這種圖案。”
看來他真不知道了,可那幅畫我記得就掛在玄關處,比較顯眼的位置。
他隻要去過宋清漪家,不可能看不到。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去宋清漪家時,那幅畫被刻意藏起來了。
這時,季東又向我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我笑了笑道,“我認識一個人,也跟你有同樣的紋身,不過他的紋身比你這圖案更大一點。”
“啊?不會吧?我一直以為隻有我們家族裡才有這種圖案。”
“你父親呢?”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之前商會上,我聽人說他母親季敏是靠男人才有今天。
所以我一直沒在他麵前提他父親,這也隻是順著他的話提起了。
好在他並沒有太多回避,隻是很平靜地回道:“我不知道,在我的記憶裡沒有我父親的影子,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你媽從來沒跟你說過?”
他很乾脆地搖了搖頭:“從沒說過,但我知道外麵很多人都傳聞我媽是靠男人才有的今天,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很生氣,因為隻有我知道我媽有多難。”
“好吧,那沒事了。”
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義父和他們家以及宋清漪一家,一定有某些關聯。
不會有那麼多巧合的!
而且他每次去宋清漪家,為何他們會將那幅畫藏起來?
有什麼事情是不想讓季東知道的?
這一切忽然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不過我好像離真相也越來越近了。
這次回渝州,我一定要向義父問個明白。
季東滅掉煙蒂,站了起來,還是很潔癖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行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現在酒也醒了不少,不用跟著我了。”
“你以為你現在回去你媽聞不出來啊?”
他似乎已經決定麵對了,聳了聳肩說道:“已經這樣了,就回去麵對唄。”
“我還是跟你一塊吧,是我帶你出來喝的酒,我就得負責。”
“你能負什麼責啊?我讓你回去,沒跟你開玩笑,我媽真的會削了你的。”
我也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今天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我不可能就這麼讓你一個人回去麵對的。”
他愣在原地,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固執。
我這麼固執,其實也是想去見見他媽,總感覺這些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甚至覺得他媽季敏,一定認識我義父。
當然,跟他一起回去,也是怕他受罪。
雖然我跟著一起回去也會給我帶來一些麻煩,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季東又沉默了一會兒,笑說道:“隨你吧,你想去挨罵那就走吧。”
“打車吧。”
“不用,我司機就在附近。”
說著,他摸出手機打給了他司機,讓他過來接他。
等他打完電話,我才笑著說道:“那你剛才走那麼遠,怎麼不打電話?”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也不想那麼快回去,現在清醒一些了。”
“你倒是挺聰明啊!”
他沒說話,我又對他說道:“你兜裡治療抑鬱症的藥,扔了吧,以後也彆用了。”
他怔了怔,忽然嚴肅認真的問道:“你沒跟清漪說吧?”
“說了。”
“你……”
眼看他就要生氣,我急忙又說道:“你放心。我跟她說清楚了,不會把這事兒告訴你媽的,而且我告訴她我能治好你。”
“你能保證她不跟我媽說嗎?你會害了我的!”
“我能保證,但是你能保證你媽永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