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話,這讓我感覺不太對勁。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這次我還聽見手指在門上劃動。
“到底是誰?”
動靜停下了,不過我手機屏幕也亮了起來。
是阿寧打來的消息,他告訴我是他在門外。
我鬆了口氣,立刻將門打開。
他不會說話是真惱火,有時候就容易誤會。
我立刻對他做了個手勢,問他怎麼來了?
阿寧也給我比劃了幾個手勢,意思是來換我,還告訴我外麵一切正常。
我拿起手機就打字告訴他:“沒事,你去睡吧,我來守夜。”
阿寧搖搖頭,指了指臥室,又做了個睡覺的手勢——他想讓我去睡。
阿寧還是好啊,總會想著我。
我了解他的性格,我要不去睡,他也得在這裡一直陪著我。
而且睡一下也好,明天才有精神。
我拍拍他的肩,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被子,示意他愣了拿過來蓋著。
他向我點了點頭,便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回到隔壁房間,孫健還在打呼嚕中。
睡得還挺香,不錯至少睡得著。
我躺下後,卻毫無睡意。
江波的反常表現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百萬都撬不開他的嘴,父母死亡的真相到底有多可怕?
窗外,渝州的夜色深沉。
遠處高樓上的霓虹燈依然閃爍,像一雙雙不眠的眼睛。
那幾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們為什麼會對我們的行蹤這麼了解?
這要麼就是我們幾個人中有人出賣了我們的行蹤,否則沒可能如此了解啊!
江波?
不太可能,他那個樣子不太可能認識這群看著就身手不凡的黑衣人。
宋清漪?
也不太可能啊!即使這群人是他的保鏢,但不可能這麼明顯。
她的保鏢我都見識過,不會搞得跟江洋大盜似的,都是很隨意的路人模樣。
那又會是誰?
阿寧?孫健?
我有點淩亂了……
這個晚上我依舊是沒有睡好,雖然一夜平靜,我也儘量讓自己進入睡眠中。
可就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讓我心頭七上八下,總感覺身邊的人有問題。
次日一早,我就起了床,睡在我旁邊的已經是阿寧了。
估計他也沒睡多久,我輕手輕腳的起了床,然後來到隔壁房間看了一眼。
孫健還守在門口,趴在椅子上,正在一張紙上和自己玩著五子棋。
見我進來了,他立刻站起身來:“江哥,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睡不著了,你來守多久了?”
孫健撓了撓後腦勺,訕笑道:“不久,睡過頭了,我來換阿寧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對不起啊江哥。”
“沒事,不用跟我道歉,兄弟之間不存在的。”
孫健嗬嗬笑著,我又向裡麵床上還在呼呼大睡中的江波看了眼,然後對孫健說道:“我下樓去買早餐,阿寧還在睡覺,你注意點外麵的情況。”
“好。”
從酒店下樓後,我甚至還以為自己在香江,下樓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渝州。
我站在酒店樓下,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