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並不大的酒館中,有一個小的舞台。
舞台上坐著一個女人,正唱著一首我不知名的情歌。
她的聲線柔美、純淨。
這首歌唱得婉轉纏綿,像一個經曆傷痛的女人,在心底呼喚她的戀人。
整個包廂裡,都彌漫著滄桑、讓人揪心的憂愁和疼痛。
在氤氳的光線中,我發現江梓的眼中透出一層薄霧,麵孔的輪廓柔美而嬌弱,像一朵風雨中嬌豔的花。
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生憐愛,想要觸摸和嗬護,我也不例外。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她平日裡展露的隻是她的外殼。
她渴望的隻是愛人那一雙溫暖的掌心、擁抱和親吻。
眼前的江梓讓我有一絲恍惚,仿佛此刻坐在我麵前呼喚著我的是劉丹青。
是的,我又想她了。
她蠱惑著我應該去緊緊擁抱她,讓她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和一個安全的懷抱。
樂聲漸落,我的眼眶發酸。
江梓抓起酒瓶就往嘴裡灌,被我伸手奪了下來。
“你是真想被你們公司的員工看見你這爛醉如泥的樣子啊?”
她悶不作聲,讓我彆管。
我隻好端起酒杯,陪她喝。
似乎,隻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我已經窺透了她的隱私與秘密。
我對這個女人的認知,又更深了一個層次。
我不知道這些小酒館裡唱的歌是不是都是這麼傷感的,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小酒館。
聽著這些令人傷感的情歌,酒也越喝越多,越聽越難受。
最後,我站起身來,說道:“這裡太悶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
見她沒反應,我隻好去結了賬,然後便離開了酒館。
走到門口時,江梓忽然衝我喊道:“喂!扶我一下。”
這一招欲擒故縱真的是屢試不爽。
也可能是因為她確實沒辦法走了,腳應該崴得有些嚴重。
我回過頭,笑看著她,挑逗一聲:“你求我呀!”
“滾!”她直接罵了過來。
我嗬嗬一笑,向她走了過去:“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當真乾嘛?”
“我跟你很熟嗎?”
“不熟你讓我扶你乾嘛?”
“你愛扶不扶。”
“嘴挺硬呀!”
她不再說話了,不過也不再看我了。
我也沒再逗她了,隨即向她伸出來:“來唄,把手給我。”
“自己走,我不要你扶。”她冷聲道,顯然生氣了。
“彆這麼小氣,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是跟你不熟,但人生已經很無趣了,要是整天冷著臉那就更無趣了,不是嗎?”
也不知道我哪句話打動了她,她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竟然把手伸向了我。
我也立刻將她扶了起來,攙著她的手離開了酒館。
外麵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車也隻有偶爾幾輛出租車飛馳而過。
空氣中帶著一絲乾燥的冷空氣,讓我禁不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