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的話一下子讓我陷入了沉思中……
他為何這麼說?
我父母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算得罪人了,也不至於那遭此橫禍吧?
而且,聽江波這話,這背後的人實力不小的。
我父母這種山卡卡的農民,怎麼可能得罪這種大人物?
還在我的疑惑中,江波又沉聲對我說道:“江禾,我現在認認真真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兒你就彆管了,咱們都管不著,也管不了。”
“江波!死的是咱爸媽,你一句管不了就不管了嗎?”
江波情緒突然易燃易爆:“我怎麼跟你說?我他媽不想管嗎?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難受?我他媽這事兒藏我心裡十年了……”
“十年啊!江禾!你知道我這十年怎麼過來的嗎?我也想牛皮哄哄的,把他們全他媽殺了……可我就是一微不足道的小卡拉米呀!我連人家麵都見不到,你讓我怎麼報仇?”
江波歇斯底裡,能感覺到他真的很憤怒。
江波也確實不是那種好吃懶做之徒,隻是他人品不怎麼行。
可這是他的理解,在我看來,父母之仇大於天,哪怕對方是天王老子,我也得把天給他捅破了不可。
我深吸口氣,放輕了一些語氣,對江波說道:“明天上午十點,在民政局大門等我。”
掛了電話,我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父母不是意外身亡了,因為江波已經承認了,隻是他沒告訴我是誰乾的。
他怕,但我不怕。
這事兒,我必須查下去,查他個水落石出。
嫂子這時走了過來,她秀眉緊蹙:“江波打來的?”
我深吸口氣,緩了緩情緒,點頭道:“是,他同意離婚了,明天上午十點在民政局門口等咱們。”
嫂子感到有些意外,“怎麼這麼突然?那他那天為什麼跑了?”
“要錢唄,還能咋地。”我當然沒說他殺人的事情。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他說的真假,不過聽他那急切的語氣,反正遇到的事兒,不小。
“那他要多少錢?”嫂子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一萬。”
我沒說實話,也怕嫂子不同意。
畢竟那個年代,十萬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嫂子這才沒有多說,點點頭說道:“也好,這錢我來出。”
“怎麼讓你出啊,嬌嬌姐你……”
我話沒說完,嫂子便打斷道:“就這麼決定了,這錢應該由我來出,也算是為我跟他這段感情畫一個句號。”
我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但我心裡想的依然還是江波歇斯底裡說的那些話,他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究竟又是什麼人,害死了父母?
他們又因為什麼要置我父母於死地?
不把這事兒查個明明白白,我就算到死都死不瞑目的。
和嫂子商量好之後,我們便去和大伯告了彆。
臨走時,我又給了大伯一筆錢,讓他幫忙盯著點我父母遷墳那邊的事。
雖然大伯一家對我們不錯,就算我不說,他也會盯著。
但這錢,也算是我這笑晚輩儘一份孝心。
當天下午,我就帶著嫂子回了市裡。
回到市裡已經是晚上七點過了,叫上阿寧和孫健,我們一起在外麵吃了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