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情況,我慢慢脫下外套,也不想臟了嫂子給我買的衣服。
將外套疊好輕輕放在一邊後,我轉身看著那十來個人,說道:“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地上。”
他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隨即一窩蜂地衝了過來。
鎂光燈下,明晃晃的鋼管密密麻麻地朝我砸了過來……
我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小青年肚皮上,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
說起來,我也有些日子沒動手了。
自從阿寧和孫健跟了我後,我就很少親自動手了。
不過今天,我作為六子的小弟,自然不能讓六子親自動手。
阿寧見狀,一把抓起吧台裡的那個黃毛青年,直接將他舉過了頭頂。
那黃毛青年嚇得吱哇亂叫起來……
你想啊,哪有人這麼輕鬆就把一個百多斤的人舉起來了,還高高舉過頭頂。
這再橫,也得慫。
“彆!彆彆彆……哥們兒,有話好說!彆扔我……”
阿寧可聽不見,他話音未落,直接那黃毛小哥整個人就從吧台裡麵飛了出來。
砸在我麵前那群手拿鋼管的小青年中,而阿寧也身輕如燕地越過吧台,跳了出來。
那黃毛小青年疼得在地上打滾,同時嘴裡大喊著:“給我上,乾翻他們!”
我冷笑一聲,一個箭步衝入人群。
鋼管呼嘯著朝我頭頂砸來,我側身閃過,右手成爪猛地扣住對方手腕一擰。
“哢嚓!”
清脆的骨折聲中,那混混慘叫倒地。
我順勢奪過鋼管,反手砸在另一人膝蓋上。
阿寧更是凶悍,直接抄起遊戲機當武器,將近百斤的機器掄得虎虎生風。
六子靈活得像隻猴子,專攻下三路,轉眼就放倒三個。
不到三分鐘,地上已經躺滿了哀嚎的混混。
我踩著黃毛的胸口,鋼管抵在他喉嚨上:”還要不要入場券?“
黃毛嚇得直哆嗦:”不、不要!大哥饒命!”
“帶路!”我怒吼一聲。
他顫巍巍爬起來,帶著我們往裡麵走。
身邊的人都紛紛開讓一條路,全都緊張地盯著我們。
來到角落一台老虎機前,那黃毛小青年忽然停下腳步,“大哥,我們這是規矩,一定要入場券,我可以放你們進去,但是……我得提醒你們,這是坤爺的場子,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彆他媽廢話了。”
他不再吭聲,伸手在機器側麵按了個隱蔽的按鈕,整麵牆突然緩緩移開,露出條向下的樓梯。
震耳欲聾的呐喊聲頓時湧了出來。
我朝阿寧使個眼色,他立刻會意,一把拎起黃毛,就往裡麵走。
沿著樓梯下行,空氣越來越渾濁。
汗臭、煙味和血腥氣混在一起,熏得人直皺眉。
轉過最後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個足有籃球場大小的地下空間,中間是個鐵籠擂台。
兩個渾身是血的拳手正在廝殺,周圍擠滿了瘋狂下注的賭徒。
“今晚是生死局,”黃毛小聲解釋,“輸家要麼死要麼殘……”
我向大廳裡環視了一圈,自然是沒見到萬坤的身影。
不過就我們就玩搞出的動靜,他應該會來。
黃毛將我們帶到後,就立馬跑了。
六子這時湊近我耳邊,小聲說道:“江哥,那黃毛會不會去給萬坤報信?”
“就怕他不報信,走,過去轉轉。”
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我看著鐵籠裡麵的場景。
隻見一個身高起碼有兩米的壯漢,按著一個滿背紋身的青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那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