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我的手還有些發麻。
因為有點後怕,就剛才那一幕,一旦我判斷失誤,很可能我們都會出事。
現在細想,真的是從我進門開始,但凡有一步走錯了,我們都得死。
萬坤很狡猾,可他也低估了我的智商。
林清池比我想象中淡定,她竟然還能開車,我們四個人坐在車上,好像隻有我比較緊張。
阿寧就不說,他從來就是麵無表情,酷酷的感覺。
孫健也不用說,他之前在綺羅蘭身邊這種事情見得也不少。
而六子,雖然是個女生,可她曾經一個人在一堆山賊裡隱藏了十餘年,她也是個大心臟。
我之所以緊張,是因為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對付萬坤這種高智商的人,一旦一步走錯將萬劫不複。
好在,我賭對了。
我突然笑了起來,隻感覺一身輕鬆。
大半個月了,從我們從香江來到渝州,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這前前後後經曆了這麼多,終於把他給弄死了。
雖然他死得很簡單,隻是一刀,似乎並不痛快,但也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女人女孩們報仇了。
我也想過,讓他給我跪下,我一刀一刀地把他折磨到死。
可當時那種情況,我沒有多餘的選擇,怕夜長夢多,隻能一刀結果了他。
“江哥,你笑什麼?”孫健突然問我。
“不知道,就是覺得突然輕鬆了。”
孫健突然也跟著笑了:“是啊!我們來渝州有二十天了吧,說實話這次來我心裡都沒底,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香江……這一刻,總算輕鬆了。”
孫健說完,六子又說道:“我一直都相信你們,說句實話,江哥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有辦法的,沒有之一。”
孫健開始吹噓起來:“六子,你是不知道咱江哥在香江乾的那些大事,那才是真的轟轟烈烈,甚至把紅門都攪得個天翻地覆的。”
我苦笑一聲,道:“六子,你彆聽他胡說八道,我就是個正經的商人。”
我話音未落,一直沒說話的林清池突然“噗呲”一笑。
“你笑啥?”我當即轉頭看著她。
“想笑就笑。”
“我看你剛才都快哭了呢。”我故意譏諷道。
林清池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我好像比你淡定吧?也不知道是誰,都嚇得快尿褲子了吧?”
“我那是裝的,你看不出來?我要不裝得怕一點,他會放鬆警惕嗎?”
林清池冷哼一聲,不再和我掰扯。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我這才發現這是去醉花樓的路。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我望著窗外沉睡中的城市,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
直到車子停在渡口處,我們幾個跟著林清池乘坐渡船來到醉花樓。
深夜的醉花樓也彆有一番風景,複古的建築在現代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宏偉壯觀。
可小島上的綠植環境卻又給這壯觀平添了一絲柔情,給人一種誤入江南水鄉的錯覺。
就連六子都忍不住感歎道:“林老板,我早就聽聞醉花樓,還從來沒來過,今日有幸親臨,這裡真是太美了。”
林清池隻是淡淡的笑著,旁邊孫健附和道:“這不都是男人來玩的地方麼,你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乾什麼?”
林清池這才開口道:“孫先生這就不懂了,我們醉花樓男女都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