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坤不可能突然說這話,他認識我爸?
不可能啊!
我爸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他也沒來過渝州城區裡。
我老家離渝州城還很遠,那個時候交通不便,彆說我父母了,就連我也沒來過。
可他為什麼會說我父親也是這麼死的?
不對呀,我爸也不是混江湖的,他是從山上摔下來摔死的。
就算是被人害了,也不至於像萬坤說的那樣吧。
還是說,他隻是單純認錯人了?
就在我想著這些時,林清池洗完澡出來了。
她穿著一身棉綢的睡衣,頭發半濕不乾地披在身上,看上去還挺嫵媚的。
她向我走過來,突然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也趕緊去洗一下,我真受不了這氣味。”
“不是,有什麼事你就說唄,說完我好下去睡覺了。”
“先去洗了來,衣服褲子直接扔掉。”
“那我穿什麼?光著出來啊!”
她又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會給你那一套新的,你先換上。”
“不是,你有潔癖呀!”
她也不和我廢話,就用那凶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我瞬間妥協:“好好好,我去洗,彆拿眼神瞪我,跟我欠你錢似的。”
走進浴室,就聞到一股剛剛沐浴後的香味,這香味沁人心脾。
我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上的血腥味。
浴室裡還殘留著林清池身上的幽香,讓我有些恍惚。
恍惚中門被敲響,傳來林清池的聲音:“把門開一下,我把衣服遞給你。”
“……你放門口就行了啊!未必你還要進來,我可是脫光的喲。”
“老娘什麼沒見過,稀罕看你。”
這說得我好無地自容,感覺好像我還吃虧了似的。
我也不再多想,直接把門打開了。
她確實也沒看我,把衣服遞給我就走開了。
穿好她準備的棉麻睡衣出來時,發現林清池正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她手裡拿著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
“坐。”她指了指窗邊的軟榻。
我接過酒杯,小心地坐在她對麵。
紅酒在月光下呈現出深沉的暗紅色,像極了今晚的血。
“又是洗澡又是紅酒的,林清池,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啊!”
她撇我一眼說:“我能有什麼動機?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
我又自找沒趣了,當即冷哼道:“我對你還沒興趣呢,有什麼話快說吧,我都困了。”
“你是怎麼知道萬坤在我那裡的?”
“這還用猜嗎?我給你打電話時,你的語氣就說明了一切。”
“這都能聽出來?”
我故意驕傲的笑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還不趕緊謝謝我,要不是我,你今晚可就慘咯。”
“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我頓時不知道說啥,也確實是因我而起。
我撓了撓頭,訕訕一笑,道:“不是,你不是那麼厲害麼?怎麼就被他給綁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