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開後,我才回到了樓上。
香噴噴的菜香味溢滿了整個屋子,湯圓立刻走過來問我說:“江哥,啥情況啊?他們怎麼走了?”
孫健也走過來問我說:“我看見你上了他們的車,他們沒怎麼你吧?”
“我這不好好的麼,放心沒事。”
嬌嬌姐將最後一盤菜端了出來,喊道:“吃飯嘍!”
隨著嬌嬌姐一聲招呼,熱氣騰騰的菜肴擺滿了餐桌。
紅燒魚、臘味合蒸、白切雞、乾鍋蝦、涼拌三絲……最中間是一大盤剛出鍋的餃子。
“嬌嬌姐辛苦了!”孫健搓著手湊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紅燒魚。
湯圓從包裡拿出兩瓶茅台:“過年怎麼能少了這個?”
嬌嬌姐也拿出幾個紅包,挨個發給大家:“來,給大家圖個吉利。”
在我們幾個人中,嬌嬌姐就像是我們的長輩一樣。
我們都一一接過紅包,齊聲對嬌嬌姐說道:“嬌嬌姐辛苦了,謝謝嬌嬌姐的紅包,祝嬌嬌姐新年快樂大吉大利!”
阿寧雖然聽不見我們的對話,但也收到了紅包,他用手語比劃著祝福,眼睛裡閃著光。
我們圍坐在餐桌旁,舉杯相碰。
窗外偶爾傳來零星的鞭炮聲,襯得屋裡更加溫馨。
“新年快樂!”眾人齊聲喊道。
放下酒杯,我開口說道:“咱們今年有六個人,我希望明天的這一天咱們也要一個都不少。”
“必須的。”大夥兒齊聲說道。
可我們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誰也不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還會不會這麼整齊。
因為誰都無法去預料明天,包括我,也從不會去想明天的事情。
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所謂的成熟無非就是久病成醫。
所以我不敢認認真真談一場戀愛,不敢給任何人一輩子的承諾,甚至不敢結交太多的兄弟。
我怕,怕失去,也怕會因為我傷害到身邊的人。
所以看起來我很冷漠,很不近人情。
但是大家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能成為這麼要好的朋友,這就是緣分。
香江沒有內陸那種過年的氣氛,窗外的鞭炮聲也不多,零星響起,但也算是有過年的樣子了。
酒水肆意倒進我們的杯子裡,看著翻滾的酒水,我的內心也不禁澎湃激昂。
六子端起酒杯又說道:“大家彆停啊,一起敬嬌姐一個。這桌年夜飯,都是嬌姐一個人辛苦做出來的,今天晚上,她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我率先舉起杯子,眾人也是一邊笑一邊跟著我舉起了酒杯。
其中孫健最淘氣,他響應了六子這“衣食父母”的說法,在我們都喊著嬌姐的時候,他竟然對著嬌嬌姐喊了一聲“媽。”
六子把嘴裡的酒都噴了出去,當即對著孫健罵了一句國粹。
而我們的氣氛也徹底放開,伴隨著窗外陣陣煙花,而綻放!
酒過三巡,我們開始玩起了酒桌上的遊戲。
沒過一會兒,便喝掉了兩瓶白酒,還有一大瓶紅酒。
我和孫健喝的最多,孫健是遊戲白癡,玩牌玩不過也就算了,酒桌上的遊戲也玩不過。
我是幫嬌姐喝,因為她不太能喝酒,所以每次輪到她喝,我就替她喝一半。
我們開始便玩了比較狠的“俄羅斯輪盤”。
所謂“俄羅斯輪盤”就是在桌子上放六個空酒杯,然後搖骰子,搖到幾點就往幾號杯子裡倒酒。
下一個人繼續搖,搖到有酒的杯子,就必須把杯子裡的酒喝完,才能繼續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