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冰冷的殺意還未完全褪去,赤著的上身肌肉賁張,沾著水珠也分不清是汗還是水。
肩膀被擦傷的地方隱隱作痛。
“江、江禾……”
嬌嬌姐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得像風中落葉,死死抓著我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裡。
她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暴力嚇壞了。
“沒事了,姐,沒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輕輕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背,聲音儘量放柔:“彆怕,有我在。”
我迅速掃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三人,目光最後定格在那個鴨舌帽男身上。
他的鴨舌帽在打鬥中掉落了,露出一張陌生的、帶著刀疤的臉。
不是我認識的任何麵孔。
是職業打手?還是被人指使?
如果是職業打手,他們三個人我應該沒那麼輕鬆能對付。
顯然不是那種職業殺手,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我一時間還不清楚。
我小心地跨過地上的人,走到客廳。
大門被暴力撞開,門鎖完全變形。
我迅速檢查了另外兩個倒地的家夥,確認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在他們身上快速摸索了一遍,除了幾包煙和一些零錢,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乾淨利落。
“嬌姐,彆出來。”
我對浴室方向喊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到窗邊,警惕地觀察樓下。
夜色深沉,路燈昏暗,並沒有可疑車輛或人影停留。
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警告?還是滅口?
在香江,確實已經有人想讓我消失。
從最開始的金爺,到劉子健,再到世紀賭坊的鄭新強,還有南霸天以及紅門的左二爺,包括疾風車隊的那幾個人還有海州三和會的白毛等人……
現在細細回想,我真的招惹了太多人了。
可是這些人如果不對我造成威脅,我也不會對他們做個什麼。
我是出來掙錢的,不是瘋子,不會亂殺無辜。
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好狗不擋道,既然這些人對我已經構成威脅,那我肯定是要乾他們的。
隻是如今,我已經深陷囹圄,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對我動手。
這才是讓我頭疼的。
線索太少,但危險已經近在咫尺!家裡不再安全!
甚至連嬌嬌姐,也不再安全。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從他們三個口中挖出點有用的消息。
我去找來繩子,先把這三人綁了,免得給我逃了。
然後又從櫃子裡找來一把老虎鉗,走到那個帶鴨舌帽的青年麵前,
我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說的,在他身邊蹲下身來,我便將老虎鉗在手上掂量了幾下。
他滿是恐懼的看著我,眼神跟隨著我手裡的老虎鉗移動。
“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亂說或者不說,我就扯掉你一顆牙齒。”
聽我這麼一說,他渾身一顫,臉色都白了。
“你也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所以,告訴我吧,誰派你們來的?”
我停頓一下,又補充道:“給你五秒鐘的思考時間,夠了吧?”
說完,我就開始數秒,可當我數到零的時候,這家夥還是死不開口。
我也沒跟他廢話,強行將他嘴扮開,將老虎鉗伸進去,夾住一瓣門牙。
他滿是驚恐的“嗚嗚”叫著,但因為手腳都被我綁了,整個人如同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於是我把老虎鉗放了下來,說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