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年,確實有很多國人崇洋媚外,甚至覺得國外的屎都是香的。
更彆說在香江這麼個混亂的地方,還是被大英控製的地界下。
很多國人對大英人那是真的言聽計從,就像黛米自己說的那樣,從來都是彆人去討好她,不可能是她去討好彆人。
所以她才會對我這麼好奇,可能覺得我和彆人不一樣吧,為什麼不去討好她。
甚至再幫我搞定這麼大一件事,我依然沒有去拍她的馬屁。
她的那些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她是很有心機,可在我看來,她還是太嫩了。
她今天幫我,不是出於朋友,更不是出於她現在和我關係有多好。
事實上她隻是在試探,她對我根本沒有那麼好。
她今天幫我,也無非是她的一句話而已。
她隻是在試探,她幫了我之後,我會不會開始討好她。
顯然,我讓她失望了。
可是我沒想到她卻沒有生氣,反而有點主動倒貼的意思。
還主動邀請我去她家,這麼晚了去她家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我當然不會去,至少現在我不可能和她發生什麼關係。
一個優秀的釣魚佬,是懂得如何補窩的。
我現在去了,也許能讓我吃上大魚,可這個窩子卻已經驚擾了。
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我當即笑了笑說:“你那兒我就不去了,我也不和你找借口說有事了,這大半夜的確實也沒什麼事,主要就是想睡覺。”
“去我那,還是可以美美地睡一覺,我還可以……”
她突然湊近我耳邊,用一種能讓人從頭酥到腳的語氣,說道:“抱著你睡,讓你睡得很舒服。”
“嗯,聽上去蠻不錯,可我這個人有點認床,睡彆的床睡不好的,要不你去那兒?”
哪知道,她當即便回答說:“好啊,就等你這句話。”
“真去?我可告訴你啊,我家裡不止我一個人。”
“你父母?還是什麼人?”
“我姐。”
“你跟你姐住一塊?”她似乎有些驚訝。
“有什麼問題嗎?”
她僵硬的笑了笑,道:“其實也無所謂,不過……”
她停頓一下,“還是算了吧,我也認床。”
她說完,用一種很微妙的小表情看著我。
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說:小樣,我看你能堅持多久,看我不把你拿下。
那就看誰把誰拿下!
“那我送你回家?”我輕飄飄的說道。
她輕輕點頭,與我一起走向停車處,我又替她打開車門。
這也不是討好,隻是我想讓他知道,我也可以紳士,也可以混蛋。
坐上車,我便安靜地開著車將黛米送往她的住處。
車上,她也一直看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內流淌著沉默,隻有引擎低沉的轟鳴和窗外都市夜晚的喧囂。
黛米的目光像帶著溫度的光束,時不時落在我側臉上,探究、好奇,還帶著點不服輸的勁兒。
我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仿佛在打著一首無聲的節拍。
其實我不喜歡她,不喜歡她這種性格的人。
和她相處起來特彆累,都在互相試探,互相猜疑。
彆看她現在跟我很好的樣子,可是我知道她內心裡真沒把我太當回事。
“江,”她終於打破了沉默,聲音在封閉的車廂裡顯得格外清晰,“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
“是嗎?哪裡奇怪?”我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