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黛米情緒也激動起來,“四年前,我才剛剛升任主播,你可以去查我的出境記錄,我行得端做得正。”
黛米都敢這麼說了,感覺她說的話也沒錯啊。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時,黛米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我想起來了,四年前我確實播報了一條和內陸有關的新聞。”
“這麼久了,你還記得?”我問道。
鴨舌帽男接話道:“她當然記得,因為就是她乾的好事!”
黛米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對我說道:“那個新聞的稿子根本不是我寫的,我隻負責念稿,之所以我有印象,是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單獨播報新聞,就是關於內陸的新聞。”
是這樣嗎?
鴨舌帽男當然不信,他繼續情緒激動的說道:“放你娘的屁!我鄰居親眼看見就是你去的!”
“我說我沒去就是沒去!還有,把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黛米冷聲說道。
鴨舌帽男準備回他,我隨即說道:“你冷靜一點吧,這麼吵吵有什麼用,這個事情你弄清楚了嗎?”
“我怎麼沒弄清楚?當時我就看了這條新聞,然後拿著她的照片放我鄰居認,人家一眼就認出來就是她。”
我用力吸了口煙,說道:“你又能確定你鄰居看清楚了嗎?就這麼一麵,你確定你鄰居就眼熟了嗎?彆說她是一個外國人,就是咱們國人也不可能就這麼匆匆一麵就認識了吧?”
不是我幫著黛米說話,而是這件事情我也覺得有蹊蹺。
加上黛米如此篤定她沒去過雲城,那麼極有可能是他那些鄰居認錯了。
本身外國人對我來說都長得一個樣,僅僅隻見了一麵,不可能就麵熟了。
黛米也有話說:“如果你實在不信,我說了,去查我四年前的出境記錄,或者……我也可以去台裡給你查當時去雲城的記者。”
我覺得這是個辦法,於是對鴨舌帽男:“你看這樣合適嗎?明天她就去查,查清楚再告訴你。”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就是一夥的,你們當然站在一塊了。”
我都無語了,不過也能理解,因為我能感同身受,就像我極其可能找到殺害我父母凶手的人,那種心境。
我沒有再搭理他,轉而對黛米說道:“黛米,我問你,你確定你沒去過雲城,對吧?”
“我對這上帝發誓!”她表情無比嚴肅認真道。
“那你這樣,你明天就去台裡查一下,看看四年前是誰去雲城的,能查到嗎?”
“應該能,隻是我為什麼要幫他做這個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黛米的話帶著委屈和憤怒,但更多的是被冤枉的急切。
我看向鴨舌帽男那雙充滿血絲、燃燒著仇恨的眼睛,又看向黛米那寫滿委屈和尋求理解的藍眼睛。
兩人都異常篤定,這矛盾點太尖銳了。
“黛米,”我聲音沉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這不是幫不幫他的問題。這關係到一條人命,不,是四條人命!”
“還有你自己的清白!如果你真沒做過,查清楚,拿出證據,打他的臉,也洗刷你自己的嫌疑,不是一勞永逸嗎?”
我停頓一下,伸手指著鴨舌帽男,繼續說道:“你難道想一直被一個認錯人的瘋子糾纏?甚至可能還有下一次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