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件事情不光是鴨舌帽男那邊認錯人了,連黛米電視台的人都有問題。
我順著她的話,又問道:“那當時應該是誰播放新聞?”
“我的一個前輩,叫艾米莉,她早就回國去了。”
黛米其實挺聰明的,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她故意讓我去播放這條新聞的?”
“你覺得呢?”
“有這個必要嗎?想把禍事轉到我頭上?”
我歎了口氣,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說道:“先不去想這些了,等明天你去查清楚再說吧。”
黛米的標簽突然變得複雜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你又想到什麼了?”
“就是因為這條新聞過後,不久艾米莉就回國了,我就成了主播,但那個時候其實我應該是在實習才對。”
“你父親不是電視台的台長麼,你還需要實習嗎?”我隨意的說了一句。
黛米卻回道:“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的,也就是因為這條新聞過後不久,我父親就升職了。”
我頓時一愣,這兩者之間難不成有什麼關聯?
還是說,是她父親在這背後操縱這一切?
這事兒越想越離譜了,感覺真的沒那麼簡單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家庭呢?
難道就因為那個通緝犯?
這些事情黛米肯定是不知情的,說白了,她現在都很懵。
將她送回住處後,我便對她說道:“不要去想這些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查清楚後給我打電話。”
黛米突然對我說道:“江,我害怕,你……能不能上去陪我?”
我猶豫了一下,這次沒有拒絕她了,本身就挺晚了,來回折騰太費勁了,不如就在她這裡休息一晚。
我停好車,便和她一起來到她的公寓。
黛米的公寓位於半山,視野開闊,裝修風格現代而精致,但此刻卻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冰冷感。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卻遙遠的香江夜景,屋內卻一片死寂。
我靠在沙發上,目光掃過客廳。
這裡的一切都透著優渥和秩序,但此刻卻像一座華麗的牢籠。
黛米倒了杯冰水遞給我,自己則開了一瓶紅酒,直接對著瓶口灌了一大口。
酒精似乎給了她一點勇氣,她頹然坐在我對麵的單人沙發上,蜷縮起身體,金發垂落,遮住了半邊蒼白的臉。
“江,”她突然開口,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我怎麼越來越感覺這件事情和我的父親有關啊?”
看來她自己也有這種想法了,因為這件事情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那極有可能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她父親。
我也隻是輕輕安慰道:“彆想多了,這些事情目前還都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沒有證據。”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知道嗎?”
我沒有再說話,因為我也有這種預感。
“江,抱抱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