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那陰柔的兩個字剛落,他身後兩個膀大腰圓的手下立刻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一左一右死死扣住我的胳膊。
動作粗暴,手指像鐵鉗般嵌進皮肉,顯然對我之前的逃脫心有餘悸。
我強忍著胳膊傳來的劇痛,沒有掙紮,隻是目光越過邱老板的肩膀,看向幾步之外的劉丹青。
她依舊站在那裡,麵無表情,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她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隻是一個即將被拖走的垃圾。
也能理解她,在這種環境下,她的每一個字,甚至每一個眼神都會害死她。
更何況我剛才也跟她說了,我有辦法去攻略這個邱老板。
也就在這時,疤臉眼神怨毒的看著我,說道:“邱老板,這小子詭計多端,上次就是……”
“嗯?”
邱老板細長的眉毛一挑,陰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瞥了疤臉一眼:“你是覺得我連個受傷的廢物都看不住?”
疤臉被噎得臉色鐵青,嘴唇囁嚅了兩下,終究沒敢再說什麼。
隻是那盯著我的眼神,恨不能將我生吞活剝。
他自然是恨我的,因為上次追出來被阿寧一刀乾淨利落地砍掉了一隻手,現在還包著繃帶。
邱老板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嘴角勾起那抹令人作嘔的笑意。
甚至還伸出那纖長的手指,輕佻地在我臉頰上刮了一下。
“走吧,寶貝兒。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他湊近我耳邊,用隻有我能聽到的氣音說道。
那一股脂粉氣的溫熱氣息噴在我耳廓,讓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寒。
我被粗暴地推搡著,踉蹌地走向彆墅深處。
身後傳來劉丹青冰冷的聲音,是對夾克男說的:“把地下室那幾個看緊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
“是,青姐。”
如果不是因為有劉丹青,我現在估計沒有這般鎮定,可能早就失控了。
但就是因為有她在,我心裡才有底氣。
就算她曾經利用過我,我不相信她真的冷漠到見死不救。
要是如此,剛才她也不會向我表明身份。
我被押著穿過鋪著厚重地毯的走廊,兩旁是緊閉的房門,空氣裡彌漫著昂貴的熏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敗氣息。
最終,停在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門前。
“開門。”邱老板懶洋洋地吩咐。
一個手下掏出鑰匙打開門鎖。
門被推開,一股濃鬱的、混合著古龍水、消毒水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甜膩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很大,裝修極儘奢華,水晶吊燈閃著冰冷的光,地上鋪著厚厚的白色長絨地毯,巨大的四柱床掛著深紫色的絲絨帷幔。
然而,最紮眼的,是房間一角擺著的各種稀奇古怪的金屬器械,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幽光。
有些帶著皮帶和鎖扣,形狀令人不安。
“把他衣服扒了,綁到那邊的椅子上。”
邱老板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他慢條斯理地走到一張鋪著天鵝絨的軟榻上坐下。
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觀賞著。
那兩個手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淫邪和殘忍,立刻動手撕扯我的衣服。
嗤啦!
本就沾滿泥水和血汙的上衣被粗暴地撕開,露出我纏著繃帶的胸口。
繃帶上滲出的新鮮血跡在燈光下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