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生揚了揚手:“無礙,你說便是。”
我頓了頓,才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要注意安全!這些事情應該不簡單的,那個法醫就是個例子,被收買了都還要被滅口,你想想看……”
劉漢生麵色凝重道:“我知道,當時我得知這個情況後,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
他停頓一下,又鄭重的說道:“但我也不會放棄的,也算是為我自己吧,我總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是。”
他最後半句話說得特彆灑脫,說完後還笑了一聲。
然後又倒上一杯酒,和我碰了一杯。
“不管怎麼說,保護好自己,特彆是身邊的人一定要警惕,我可不希望下次來回找不到人喝酒了。”
劉漢生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再怎麼說我也是zf的人,他們要動我沒那麼簡單,你自己也保護好自己,我也不希望見不到你了。”
“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乾了。”
接下來又和劉漢生聊了很多瑣碎的小事,比如劉惜月在國外的生活,比如劉子豪的情況。
他告訴我,他也把劉子豪送出國了。
我當然知道,他也怕,怕自己的事情殃及到家裡人。
我說難怪家裡一個人沒有,甚至看見任何其他人的生活用品。
原來他早就找好退路了,已經是向死而生了。
劉漢生這個人我隻能說之前我真的沒有太注意到他,一直覺得他不過就是靠一些手段上位。
可現在,我由衷的欽佩。
因為他這個職彆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就算這個案子他不去調查也沒事,甚至不用自己親自出馬,讓手底下的人去做也行。
可他沒有,甚至還冒險去了趟美國。
這個人值得我給他豎起大拇指,也值得敬畏。
我們聊了很久,也聊得很愉快。
雖然我們年齡相差很大,他甚至都能給我當爹了,可我們還是稱兄道弟。
他抱著我的肩膀,說道:“江兄弟說實在的,你這兄弟我是真的認可。你香江那邊的事情解決好以後回渝州,咱們還能常約酒。”
我隻能是苦笑一聲,說道:“但願我能活著回來吧。”
“哎!彆說這些喪氣的話,你小子大富大貴,肯定能化險為夷的。”
我端起最後一杯酒,說道:“劉哥,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喝下最後一杯酒,我們又隨便聊了一會兒,我才告辭了。
劉漢生跟我說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這些信息也是我一直在找的。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凶手是誰,但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接下來就是把這隻狐狸給抓出來。
義父的這份檔案我沒有來得及看,現在我也恍恍惚惚的,我打算明天清醒後再認認真真看。
給江梓打去了電話,她給我說了個地址,她們已經吃完飯了。
因為喝得有點多,我也不敢再開車了。
隻好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江梓電話裡告訴我的地址。
江梓所在的地方是一家清吧,環境確實很清幽。
臨江的露台,燈光昏黃。
江梓、嬌嬌姐和小滿坐在角落的位置,桌上放著幾杯喝了一半的飲料。
看到我過來,江梓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來。
“喝酒了?”她一到我身邊就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連忙扶住我的胳膊。
“喝了一點,沒事。”我笑了笑,目光掃過嬌嬌姐和小滿,“都吃好了?我們回去吧。”
“嗯,等你呢。”嬌嬌姐點點頭,回頭喊了小滿一聲。
小滿乖巧地站起來,大眼睛在我和江梓身上轉了轉,沒說話。
在路邊等車時,嬌嬌姐忽然對我說道:“江禾,時候也不早了,你跟小梓走吧,我帶小滿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