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安sir,你也不用套我的話,我跟餘德江就是上下級關係,他做的事情我是不知情的。”
安鋒稍稍沉默了一下,點頭笑了笑,便說道:“行,那你先坐會兒吧,有空咱們喝酒。”
我點點頭,送走安鋒後,我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這安鋒話裡話外都想著套我的話,看來他們是已經懷疑餘德江了。
而現在我和餘德江又是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他自然會懷疑到我頭上,試圖從我嘴裡套出一些話來。
哪有什麼朋友啊!
彆看這安鋒表麵對我笑嘻嘻的,我甚至還給他當過線人,算是立過功。
可對他來說,我就是一個懷疑對象。
當然,我也不會跟他說實話。
大家不過隻是做做表麵功夫罷了,想從我嘴裡套話,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繼續等了一會兒,便看見林淺一臉不悅的表情像辦公區走來。
她還不知道我來了,走進辦公區就對其中一個同事說道:“阿豪,你馬上去養老院那邊把陳大力母親接過來,我還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了。”
那同事卻遲疑的回道:“林sir,之前咱們也調查過了,陳大力母親半瘋不癲的,而且陳大力對他母親根本就沒有關心過,即便帶過來恐怕也……”
林淺也很無奈的說道:“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同事點點頭,站起身來應道:“行,我這就去。”
林淺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她也升職了,現在單獨一個工位了。
一坐下她便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精疲力儘的樣子。
她端起辦公桌上的水杯,似乎裡麵也沒水了,她又將水杯放下,也沒想著要去接水,繼續閉目養神。
我這才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幫她接了一杯水,來到她辦公桌旁。
“什麼事情讓我們林sir如此生氣呀?”
聽見我的聲音,林淺驀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驚訝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喝口水吧,看你連水都不想去接,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大動乾戈的啊?”說著,我微笑著將水杯遞給她。
她結果水杯,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對我說了聲“謝謝”,但也沒打算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我又訕笑一聲,說道:“你說你現在也是一名成熟的阿sir了,怎麼還能被一個罪犯氣成這樣啊?不應該啊!”
林淺似乎正在氣頭上,語氣冷幽幽地說道:“是他太可惡了!就是不承認,覺得自己身後有人來保釋他唄,隻要不承認就沒問題了。”
“這又是啥案子啊?”
林淺正想要說,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而疑惑的看著我,道:“你問這些做什麼?跟你沒關係,彆打聽。”
“我這不是想幫你麼,你問不出什麼話,我去幫你問不就行了。”
林淺麵無表情道:“這算什麼事?你又不是我們這個係統的人,你沒這個資格去問。”
“我沒資格,你給我資格不就行了,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
林淺有些煩躁道:“行了行了,你彆煩了,你找我什麼事,直接說吧!”
“是有點事情也很急,但我看你現在這個狀態,也不一定得幫我啊!”
停頓一下,我又笑嗬嗬的說道:“所以我先幫你解決你現在的麻煩,這樣你再幫我不就順理成章了麼。”
誰知林淺突然生氣地拍了一下辦公桌,震得桌上的水杯叮當作響,而她更是滿臉餘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