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突然汗毛倒豎。
還好我今天及時將物流公司脫離出來了,要不然還真危險了。
這餘德江估計也沒想到吧?
不過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高翰,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要是一直留在香江,將來某一天我肯定會跟他麵對麵清算的。
而到那時,我又是否有把握搞定他?
但是現在,我還不想和他產生衝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顧不了他。
我應了一聲,這才又說道:“德叔,我在問你一個事兒,你記一下卡號,我想知道這些卡號是不是台島那邊的?”
說完,我便將資料上這些收款方卡號隨便找了兩個念給了德叔。
德叔一聽,便當即說道:“這是台島這邊的卡號,我確定是的。”
還真被我猜對了,我剛才突然想到高翰這個人突然出現在餘德江身邊,而這些轉賬記錄的收款卡號明顯不是境內的。
所以我就聯想到了高翰,而高翰又是台島那邊過來的,向德叔求證後,瞬間清楚了。
我隨即應道:“行,多謝了德叔,有空來香江請德叔喝茶。”
“哈哈!你小子自己說欠我多少頓飯了?”
“下次一定。”
和德叔又寒暄了兩句後,我們結束了通話。
我也算是簡單摸清了高翰的情況,也將轉賬記錄刪這些收款卡號給搞清楚了。
可是這麼多筆數目,還這麼大的數目,他不會不知道吧?
還是說這就是餘德江故意的,他想背地裡轉移資產呢?
要是這樣,那可有意思了。
不過盒子裡還有一塊光盤,我也得搞清楚這光盤裡又有什麼秘密。
我正打算開車回去看看這光盤裡有什麼秘密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林淺打來的電話。
她這個時候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難道懷疑我了?
帶著疑惑,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林sir,有事嗎?”
“你現在在哪?”她的語氣聽著很不對勁。
我心下一緊,說道:“在外麵,什麼事?”
“在哪?”
“不是,你找我什麼事直接說呀!”我感到了一絲不安。
林淺深吸了口氣,似乎壓下了情緒說道:“找你問點事。”
我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吧。”
“就在剛才的海邊。”
掛了電話,我便驅車前往了剛才和林淺所在的南灣海邊。
夜色更深,海風更冷。
遠遠的,我就看見林淺那輛小車孤零零地停在路邊,車燈像兩隻疲憊的眼睛。
我將車停在她後麵,下車走了過去。
她靠在駕駛座的車門上,望著漆黑的海麵,背影顯得格外單薄。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緩緩轉過身。
她的眼睛依舊紅腫,但之前那種崩潰的絕望已經被一種冰冷的平靜所取代。
這種平靜,比痛哭流涕更讓人心驚。
“你來了。”她的聲音沙啞,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嗯。”我點點頭,在她麵前站定,“節哀。”
她扯了一下嘴角,像是一個嘲諷的笑,但眼裡沒有絲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