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林sir……”
我喊了她兩聲,依然沒有反應。
我急忙蹲下身,又試圖搖了搖她的肩膀,依然沒有反應。
我沒有再多想了,立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將她放進她的這輛車裡。
我也隨即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子後馬不停蹄地向醫院駛去。
路上,我給孫健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南灣海邊將我的車開回去。
醫院裡,醫生告訴我,林淺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加上長期吃飯不規律,再加上突然的悲傷過度,導致昏厥。
輸上營養液後,林淺才慢慢清醒過來,但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我坐在病床旁,怔怔地看著她。
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當初是她在經辦我父母的案子,或許就不會讓那個壞人逃了。
她太敬業了,和吳迪一樣,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在她清醒後,我特彆想罵她一頓。
可是看見她那張虛弱的臉,我就罵不出口了。
“我……我怎麼在這裡?”他虛弱地開口,想要撐起來。
我連忙對她說道:“你好好躺著吧!自己身體什麼情況,心裡沒數嗎?”
由於太虛弱,林淺嘗試了兩次沒坐起來後,隻好又躺了回去。
我這才對她說道:“你昏倒了,我把你送來這裡的,醫生說你長期沒有按時吃飯,加上最近急火攻心。”
林淺看著我,欲言又止的說道:“謝謝!”
“謝什麼謝,我說你們這些阿sir,為了工作命都不要了嗎?沒有命還怎麼辦案?一個個的腦子都秀逗了是吧?”我還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林淺沒有回應我,她轉頭看向窗外已經漆黑一片的天空,一陣失神。
“我知道你跟你師哥一樣,都是執拗的,可我就想問一句,值得嗎?”
她依舊失神的盯著窗外,喃喃道:“沒有什麼值不值的,自從我們穿上這身衣服,這就是使命。”
我深吸口氣,壓了壓情緒,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們這個係統裡,甚至是高層,有個彆害群之馬呢?”
我的一番話頓時讓林淺警惕起來,她終於看向我,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我師哥告訴了你什麼?”
“你彆這麼激動,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
林淺頓時又沉默了,大約幾秒鐘後,她苦笑一聲道:“你說得對,其實我早就有察覺了,可又能如何呢?”
“所以,你就更不應該這麼拚命,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好嗎?”
“那是你的想法,彆強加到我身上。”
我笑道:“咱們認識這麼久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唄?”
她又沉默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又對她說道:“林sir,算我求你行嗎?這件事情你先冷靜一下,特彆是餘德江這邊,不要再查下去了。”
“那就讓他們肆意妄為嗎?”
她停頓一下,又嚴厲的看著我說道:“還有你,你跟餘德江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雙手一攤:“行,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跟他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也已經把公司從他集團裡劃出來了,之前在海邊我也跟你講了,那協議已經簽了……你覺得我跟他能是什麼關係?”
在她的沉默中,我又繼續說道:“林sir,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們領導是正經人,你覺得他會不立案嗎?”
林淺忽然笑了,隻是她的小近乎絕望。
我深吸口氣,繼續說:“我也知道你也想給你師哥要一個說法,這事兒,我幫你,餘德江我也幫你。但是你,冷靜一下,好嗎?”
她忽然看著我,認真的問道:“你要怎麼做?你有如何對付得了他?你可知道他是誰?”
我笑了笑道:“我應該比你更知道他是誰,他就是一顆棋子。”
“棋子?”林淺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