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盯著我,無非是想看我的反應。
換個人可能就慫了,但我還是平靜的笑了笑道:“這不都已經查清楚了麼?你們也審問清楚了,你還懷疑啥呢?”
“你知道那個彪子是什麼人吧?”
“什麼人?”我假裝不知情。
“你彆裝,他是興義會的人!”
我表現很平靜,“哦”了一聲,說道:“那關我什麼事,他這種人渣,死了活該!”
“他是不是活該,那也是我們的事,你最好沒有說假話!”
“你看你還是懷疑我?我就那麼可疑嗎?”
“不可疑嗎?”他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你前後說法都不通,你開始說阿堅是被你控製了,後麵又說你也出手了,那你到底是哪頭的?”
這裡確實有個漏洞,但也是我故意露出來的漏洞。
我笑了笑道:“我哪頭都不是,我出手幫他是因為這幾個孫子搶了我的錢,還罵了我一頓。我控製阿堅,是因為他還想殺我,我要是再不動手,躺在地上的那就是我了。”
我肯定不能說自己是他們雙方哪一方的,這對我不太利。
林淺似乎找不到話說了,但她懷疑我是真的。
她語氣也放輕了一些,說道:“江禾,你現在在做什麼,你讓我心裡有個底,行嗎?”
“我啥也沒做啊!”頓了頓,我又笑道,“哦,我最近正準備去參加長實集團的招標,這算一件事吧?”
“除了這個呢?”她試探道,“比如紅門?再比如興義會?”
“我跟他們能有什麼交集,真的啥事沒有,你彆瞎猜了。”
她點了點頭,終於不再多問了。
最後還是簽字將我保釋了出去,恐怕我是唯一一個讓阿sir保釋的人了。
從審訊室出來,看見欣兒也坐在外麵。
她整個人依舊渾渾噩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一樣,兩眼無神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
林淺還在我身邊,她歎了口氣說道:“剛才我們詳細了解了,這女孩也挺可憐的,我們也勸她離開香江,可她硬是不走。”
說著,她停頓一下,又看著我說道:“你幫忙去勸她一下吧,現在她確實不適合留在香江了。”
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把她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的。”
說著,我向欣兒走了過去。
林淺這時又向我喊了一聲:“江禾,我希望你今天說的是實話,你不要騙我。”
我對她笑了一下,這個時候我也沒必要解釋了,都已經簽了保釋書了,也就沒我啥事了。
我帶著欣兒從警署出來,她的狀態依然很低沉,整張臉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估計眼淚都已經流乾了吧。
站在警署門口,我點燃了一支煙。
剛吸了一口,欣兒就對我說道:“大哥,你也彆勸我了,我真的不想離開這裡,我要等……等阿堅出來。”
我深深吸了口煙,說實話,真的沒見過她這麼深情的。
我笑了笑道:“我不會勸你的。”
她突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吐出一口煙,然後對她說道:“那你有去的地方嗎?”
她搖了搖頭,沉聲道:“餐廳那邊我應該去不了了吧?”
“你還想著回餐廳啊?你這個時候回去純粹就是自找不痛快。”
她又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確定不想回去嗎?”
“嗯,阿堅在這裡,我哪兒不去,我一定要等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