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又給季敏打去了電話,她很快便接通了電話。
“喂,小江,有事嗎?”季敏的聲音聽著很溫柔。
“季阿姨,我想向你問個事兒。”
“嗯,你說。”
“楊家的楊鑫,你認識嗎?”我開門見山道。
“我跟他們不熟,怎麼了?”
“我遇到點事情,可能要找楊鑫才能解決。”
“遇到麻煩了?什麼麻煩跟我說說。”
我沒把季敏當外人,畢竟我現在也確定了,她就是義父的女人。
而且她知道我和義父的關係後,對我也是不錯的。
我便將陸明遠讓我去找楊家要錢這事,說了出來。
季敏聽後卻沉默了很久,才沉聲說道:“小江,你這是沒得選了啊!這錢你多半是要不回來的,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我倒是清楚一些情況。”
“季阿姨,我確實有點為難了,但也不是沒有突破口,我覺得陸明遠不單單是想要回這筆錢。”
“你怎麼會蹚上這渾水呢?”季敏歎息著問道。
我也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季敏聽後又是一陣沉默,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確實不該站出來,不過聽你說起來,你要是不站出來,那對父女可能真得出事。”
“季阿姨,我也不是想逞能,就是覺得像那個燒烤攤攤主那樣的人,值得我這麼做,所以我不後悔。”
季敏笑了笑道:“你還真是挺像……”
季敏突然欲言又止,我接話道:“像什麼?”
季敏又淡淡笑了笑:“沒事,楊家欠陸明遠這兩百多萬我幫你給了吧,這件事情你就彆去蹚渾水了。”
我真沒想到季敏這麼果斷,兩百多萬可能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但在當年彆說兩百多萬,就是兩萬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她卻這麼果斷就說幫我給了,足以證明她真沒拿我當外人。
可是這根本不是錢能解決的,以我來看,陸明遠要的也不是錢,而是說法。
“季阿姨,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急忙說道,“但這真不是錢的事。陸明遠要的不是這兩百多萬,他要的是楊家的一個態度,一個麵子。我要是私下把錢補了,他隻會覺得我在耍他,後麵麻煩更大。”
電話那頭,季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我的話。
“你說得對,是我想簡單了。陸明遠那個人……確實更看重他那張臉麵。”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擔憂道:“那你想怎麼做?直接找楊鑫?這個人……我接觸不多,但聽說心思很深,比他姐姐楊麗榮更難捉摸。”
如果楊鑫師哥簡單的人,楊家老爺子也不會將他列為接班人了。
我自然沒有把他想簡單,可再難也得去接觸一下啊。
除此之外,我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
“再難捉摸也得試試,季阿姨,您能幫我牽個線嗎?哪怕隻是創造一個見麵的機會。”
季敏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牽線恐怕不容易,我和楊家確實沒什麼往來。不過……”
她頓了頓,忽然又說:“我倒是聽說楊鑫有個習慣,每周三下午,隻要他在香江,都會去‘靜心齋’聽曲兒,雷打不動。”
靜心齋。
這名字聽起來倒像是個僻靜之地。
這楊鑫還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不成?
想來也是,我來香江這麼久沒有他的消息,自然證明他這個人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