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的症狀比陸君恒想的還要嚴重許多。
這也讓陸時淵明白,墨雲微為什麼沒有殺他們的原因。
他們這樣,殺與不殺都沒有什麼區彆。
夜相看著陸時淵為了兄弟們而陷入無儘的自責和愧疚中。
心事重重的來到陸時淵身後,“將軍。”
“他們還是沒辦法嗎?”陸時淵深沉的嗓音裡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與無助。
夜相輕輕歎了口氣,緩緩搖頭,神色凝重,“大夫說,這些士兵中的毒極為罕見,他從未見過,更無從談起解毒之法。目前隻能暫時用草藥壓製毒性,延緩其發作,但……恐怕也撐不過十日。”
聽完夜相的話,陸時淵垂落在身側的拳頭卷了卷。
他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都是曾經與他並肩作戰,共同經曆生死考驗的兄弟們,如今卻隻能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等待著生命一點一點的消散。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聽到陸時淵的感歎,夜相腦中驀然浮現出一張布滿紅斑的臉龐。
他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恍然醒悟的說道,“將軍,我想到一個人,或許她能治好兄弟們?”
陸時淵的眸子亮了亮,目光炯炯的看向夜相,就像是黑暗中抓到一線光明,“誰?”
“夫人,”夜相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林書?”陸時淵神情一怔。
是啊,他怎麼將她給忘記了。
夜相以為陸時淵不相信,連忙說道,“就是夫人,當初我中此毒的時候就是夫人替我解的毒,或許我們可以……”
“找她來救人,”陸時淵將夜相未說完的話給補充出來。
“是的,我覺得如果說這世上有人能救兄弟們,那這個人一定會是夫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竟然把這麼件大事情給忘記了。
得知有新的希望,陸時淵心裡死灰複燃。
當即對夜相說道,“你在這裡守住狼牙山,看好兄弟們,我現在就回七家村找她。”
七家村;
林書從空間裡拿了幾隻雞出來,將她和齊嬸在鎮上買來的香料全部做成了鹵味。
第一次吃鹵味的齊嬸,在品嘗到鹵雞的奇妙味道後,一發不可收拾。
“陸家娘子,這雞也太好吃了吧。”
齊嬸一邊大口嚼著,眼睛笑得眯成了縫,手裡的筷子還不忘又去夾了一塊雞肉。
林書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嬸,這鹵味天下間可僅此一家,彆無分號,你可記住它的香料和製作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