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聞言,目光從蘇晴身上收回,轉而望向薑雲鶴,眼神中帶著幾分冷靜與審視。
掃了一眼放在不遠處,還來不及收進空間的金銀珠寶。
這才緩緩開口,“薑老家主,我們是沐白的朋友,按理來說是沒有資格參與你們穀中之事,可這事涉及到我與我朋友的安危,還不得不向神醫穀討個公道。”
蘇晴也抱起胳膊,滿臉冷漠的看向眾人,“林書說得對,今日若不是我們命大,估摸著現在也被這薑二叔給打死丟出神醫穀,所以這筆賬我們怎麼都得討回來。”
“如果神醫穀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倒不介意讓我兄長帶人衝進來,反正我們人多,我還不信想殺個人會有多難。”
薑雲鶴被兩人說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這還什麼都沒說,人家就要帶人闖進神醫穀,要是說了,是不是就得滅穀了。
薑雲鶴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都怪他的婦人之仁,之前老大出事的時候他就該處置薑清朗的,可他顧忌到神醫穀的醫術傳承,所以忍了下來。
如今是該做個決斷了。
他滿臉滄桑,掩飾不住的落寞,“二位姑娘言之有理,在我神醫穀出了這等事,神醫穀確實該給諸位一個答複。”
說完,他轉身看向一旁早已嚇得麵如土色的薑清朗,“薑清朗你身為長輩,卻做出這等卑劣之事,簡直是我神醫穀之恥!來人,將他即刻押往刑堂,按穀規嚴懲不貸!”
隨著薑雲鶴的命令,幾名訓練有素的護衛迅速上前,將薑清朗父子五花大綁起來,押著離開。
林書也將目標看向薑沐白。
薑沐白朝著兩人點了點頭,他知道她們的意思,這是要給他討公道,“我們一起吧。”
刑堂裡;
刑堂內,燭火搖曳,映照出莊嚴而冷肅的氛圍。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曆代穀主與醫術高人的畫像,默默注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提醒著所有人,神醫穀的規矩不容違背。
薑雲鶴走在最前,林書、蘇晴與薑沐白緊隨其後,一行人步入刑堂中央。
刑堂長老早已等候多時,他是一位麵容蒼老卻眼神銳利的老人,身著灰色長袍,胸前繡著繁複的醫道圖騰,顯得格外莊重。
“老家主,人已帶到。”一名護衛高聲稟報,隨即幾人把薑清朗和薑沐棋給押進刑堂中央跪好。
此刻的薑清朗也從之前的驚嚇中緩過神,複雜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算計,掙紮著如何逃脫。
倒是薑沐棋一臉慘白,滿沒骨氣的模樣,與之前那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薑雲鶴緩步上前,跟邢堂老者交代了薑清朗的事。
聽完,老者當即宣判薑清朗的罪行。
“薑清朗你身為薑家家主,不但不以身作則,還妄圖加害薑氏子嗣,此等行為已嚴重違背了神醫穀的穀規,按律當消除神醫穀裡所有的記憶,逐出神醫穀。”
“我有異議,”老者的話剛說完,薑清朗精神一震,立馬開口說。
“我知曉我今日所犯之錯,願意將功補過,認真研究醫理,讓神醫穀延續醫術的傳承。”
這話無疑是引來其他人的希冀。
要知道,小一輩人中,除了薑清震就隻剩下薑清朗。
可惜薑清震命薄,早早就命上黃泉。
如今……
薑雲山更是,當即開口,“大長老……”
薑雲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雲鶴斬釘截鐵的打斷,“我意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