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荷包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看你們兩個就是合謀誣陷彆人,敢在虞丘城裡訛人,來呀,把他倆給我拿了,扔到大牢裡關兩天。”
杜信芳立刻攔在陸明珠麵前,“這位小兄弟全是受我脅迫,我才是主謀,你們抓我吧。”
“這怎麼行?”陸明珠抓住他的手臂,低聲說道,“我們是一起的。”
“都帶走都帶走……沒熱鬨看了,都散了吧。”捕快驅散周圍看熱鬨的人。
杜信芳不欲連累陸明珠,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幾個衙役衝過來鎖住他們倆,然後把兩人一起帶走了。
兩個人就這麼被幾個捕快推推搡搡地關進了虞丘城的大牢。
說是大牢,牢房卻並不多,杜信芳和陸明珠被一起扔進了一個已經住了四五個人的牢房中。
這牢房關的其他幾人都蓬頭垢麵的,有的人像是被關了許久,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等獄卒走後,杜信芳把陸明珠帶到一處稍微整潔點的角落坐下,自己坐在她身邊,把她和其他人隔開。
趁著其他人一見捕快來了就接二連三的高聲喊冤,杜信芳的身體微微往陸明珠那邊靠了靠,帶著歉意小聲對她說道:“陸姑娘,對不住,剛剛讓你受委屈了。”
“沒關係。”
陸明珠這會兒已經猜到了杜信芳心裡的主意。
雖然要跟著受點苦,但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心裡反倒隱隱有些興奮和好奇起來。
“杜大哥,你還是叫我明珠吧,免得我們被人注意到。”陸明珠也學著他剛剛的樣子低聲說話。
她今天出來穿的是男裝,要是被杜信芳這麼姑娘長姑娘短地叫著,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倆就會被人發現端倪。
“好。”
捕快走了以後,牢裡重新恢複了平靜,有力氣說話的犯人湊到一處小聲聊天,也有人詢問起杜信芳兩人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些犯人事不關己,找了處空地倒頭就睡。
陸明珠跟著杜信芳走了一上午,到現在連午飯也沒吃,剛剛又被折騰進了大牢,這會兒困得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在杜信芳與周圍人的低聲交談中,陸明珠靠在他肩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們倆是在大牢裡安心住下了,大街上的蘭生卻是急得頭頂快要冒火星子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處看上去乾淨、菜色也還不錯的飯館,可順著來時的路往回找時,卻怎麼也找不見杜信芳和陸明珠的身影。
他一著急把沿街的店鋪也找了一遍,卻仍是沒見到那兩人,他隻好回到三人分開的地方,一路往前挨個詢問路邊的攤主。
直到有個小販從他的描述中想起了因剛剛那場鬨劇被捕快帶走的兩個人,便好心告訴了他。
蘭生頓覺五雷轟頂,他先是下意識地順著小販指的方向跑了兩步,後來覺得不對勁又往回跑。
“哎哎,你跑錯方向了!衙門不在那邊!”小販在後麵急得直跺腳。
蘭生是跑回去找沈殊玉了。
他一邊跑一邊想,沈姑娘要是知道自己把公子爺和陸姑娘看丟了,還丟到大牢裡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把自己的皮剝了……
迎著風,蘭生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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