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於是乖巧地給文昌恒行了個禮,“給先生賠禮!”
直起身來以後,她又把手裡的桂花糕放到了文昌恒的手心裡,“給先生吃。”
文昌恒一看到她便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滿眼和善地說道:“先生不生氣,多謝你的糕點。”
夫婦兩人於是便禮貌地和文昌恒告辭,牽著小女孩去了院子。
月明星稀,夜風漸起,院中的幾人都察覺到了侵襲的涼意,便三三兩兩地結伴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杜信芳早早起來,打算用完早飯後便啟程繼續趕路。
沈殊玉和陸明珠這時也已起身收拾好行囊,出了房間後看到杜信芳在樓下坐著,便一起過來和他說話。
幾人正說著話,忽然看到蘭生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來,
“少爺,少爺不好了!”
他附到杜信芳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杜信芳聽後大驚失色,趕忙起身往樓上跑去,沈殊玉和陸明珠也趕緊跟上。
杜信芳趕到文昌恒的房間,就見他仰麵躺在床上,雙目緊緊闔著,嘴角流著血。
杜信芳走上前,顫抖著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片刻後他絕望地閉上眼,放下了手臂。
“大人,我剛剛來叫文大人起床,我敲門他一直沒開,結果我一進來就看到他……”蘭生小聲說道。
陸明珠上前仔細查看一番後,麵色沉重地對一旁失魂落魄的杜信芳低聲說道:“文大人已死去幾個時辰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又讓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了,杜信芳既自責又憤怒。
他一隻手按著額頭,閉著眼落寞地坐在窗下。
客棧裡所有人都被玉泉帶人看管起來,屋子裡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在等杜信芳的吩咐。
唯有陸明珠一直在文大人的屍體邊忙活。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起身走到杜信芳麵前。
“文大人是中毒身亡,這毒叫紅曇,中者不會立刻毒發,要過一到兩個時辰才會見效。我們昨天吃的是同樣的晚飯,但我們其他人都好好的,所以文大人應該是昨天晚飯後又吃了彆的東西才會中毒。”
杜信芳睜開眼,沉聲問道:“能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能,”陸明珠肯定地答道,“他胃裡殘留了一些桂花糕,我剛剛也在桌子下麵發現了一些桂花糕的碎屑,用銀針試過後發現是有毒的。”
蘭生立刻說道:“我去把掌櫃帶過來,問問他,是不是他們送過來的。”
說完他轉身出門。
杜信芳聽完陸明珠的話,腦海裡隱隱閃過一些他無意間看到的畫麵。
昨天晚上,客棧門口昏黃的燈光,女孩稚嫩的嗓音,還有遞過來的東西……
“那對帶著孩子的夫婦呢?把他們帶過來。”
玉泉立刻出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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