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像從前一樣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而是願意出來走走,也願意和李惟瑾說說笑笑了。
彆說是李惟瑾,就算是李家二老對兒子這番轉變也十分欣喜,李夫人高興地給廟裡多捐了一倍的香油錢。
沈殊玉聽後也很高興,“那就好。”
“就是……”李惟清看著她,眼波微動,停頓片刻後說道,“就是家裡不如這裡熱鬨。”
沈殊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還不好辦,反正年關將近,你就留在這裡過年好了,過完年也彆急著走,就留在這與山風泉水相伴豈不妙哉?總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惟清故作為難,“那我爹娘那兒怎麼辦?”
沈殊玉十分乾脆地答道:“這有什麼,我寫信和他們說去!”
她說完這話和李惟清對視了一眼,兩人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就算要說,那也得是淳於靖給李家夫婦去信,李惟清知道這是沈殊玉哄自己高興的話,但他仍然很開心。
李惟清看著沈殊玉,忽然溫和地問道:“阿殊,你願不願意去柏州……”
他微微一頓,又加了個字,“……玩?”
沈殊玉一愣,還未來得及答話,忽然聽到有人在不遠處喊她的名字。
“阿殊。”
她回過頭去,看到來人是裴含章,登時驚訝地問道:“呀,你怎麼回來了?”
裴含章走到兩人近前,看了看沈殊玉,又看了眼李惟清,而後又把目光放回了沈殊玉的身上。
“近日不當值,所以回來看看先生和你。”
本是稀鬆平常的一句話,落在李惟清耳朵裡,他卻沒來由的覺察到了一絲不善的意味。
他看向裴含章,“這位公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沈殊玉趕忙為二人介紹,“這位是李惟清李公子,出身趙郡李氏,這位是裴含章,中書令裴大人的孫子,也是我師弟。”
“你師弟?”李惟清驚愕地看向沈殊玉。
淳於靖收孟庭芝和裴含章為徒的時候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李惟清當時雖然也在山上,但並不知道這件事,隻以為裴含章同自己一樣,也是來做客的世家子弟。
沈殊玉點點頭,“他行六,排在我後麵。”
裴含章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
李惟清和裴含章互相行了一禮,客氣了兩句,這便算是認識了。
裴含章又轉向沈殊玉,“我剛才過來的路上看到了二師姐,她在找你,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殊玉還沒來得及回答,李惟清便道:“阿殊,那你去找謝小姐吧,不用陪著我了。”
裴含章不由得看了李惟清一眼。
沈殊玉微微蹙起眉,猶豫著說道:“我先送你去碧波軒,然後再去找二姐吧。”
李惟清還要婉拒,卻聽裴含章提議道:“不如你去找二師姐吧,我送李公子去碧波軒,如何?”
裴含章看向李惟清,眼神清冷如月,李惟清也回敬一般地看向他,眸中無波無瀾。
“好啊,那就勞煩裴公子了。”
見他二人一來一回已經做好了決定,沈殊玉自然沒意見,“那好吧,我先走了。”
臨走之前,她看著李惟清,不放心地叮囑道:“外麵天冷,你們倆早點過去。”
“知道了。”兩人一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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