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沒想到自己藏在心底的事被獨孤霖一眼看穿,她被鬨得沒法子,隻好和獨孤霖談條件。
“那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出門的?”
“這還不簡單。”
獨孤霖尖尖的下巴微微一揚。
“剛剛我們從前廳走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一小段路彆說走一次了,就算來回走十次你也不會得風寒,我覺著你不大可能是在沈府受的涼,那就必然是去外麵了嘛。”
沈殊玉瞪著一雙大眼睛,半晌後才磕磕巴巴地問道:“你都是在哪學的這些?”
獨孤霖滿臉自得地看著她。
“師父教的,她說醫者要學會望聞問切,望之一字為首,自然也包含了察言觀色……”
她怕沈殊玉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連忙湊過去衝她撒嬌。
“阿姐,你到底去哪了,快告訴我。”
沈殊玉的私事一向很少瞞著她,既然獨孤霖問了,她乾脆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昨晚去見裴含章了。”
聽完她的話,獨孤霖半張著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居然還真讓含章哥哥近水樓台了。”
沈殊玉漲紅了臉,連耳朵和雪白的脖頸都染上了紅暈。
“八字沒一撇的事,你彆出去亂說。”
“哦。”
看著獨孤霖滿臉促狹,沈殊玉一時語塞,隻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小半邊臉,重新閉上眼安安靜靜養神。
獨孤霖順勢一倒,在她身邊躺下。
她掰著手指說道:“阿姐,其實,他和庭芝哥哥沒來之前,我覺得你嫁給信芳大哥最好,你和信芳大哥自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而且家世學問相貌樣樣都配……”
沈殊玉歪著頭打斷她。
“霖霖,這話以後可彆對外人說,我和大哥自小一起長大是不假,可那是兄妹情分,並無其他,要是這話傳到大哥耳朵裡,我倆以後見麵得多尷尬啊。”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開始數落起獨孤霖。
“還有,你不是學了望聞問切嗎?怎麼眼神還這麼不好?你看不出大哥他心裡有人啊?”
“啊?杜大哥心裡有人?我怎麼不知道?”獨孤霖瞪大了眼睛。
她用手指轉著胸前的長發,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
“阿姐,杜大哥他喜歡哪家的小姐啊?”
沈殊玉拜服於她遲鈍,像看傻子一樣側過頭瞥了她一眼,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