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距離淳於靖馬車幾步遠的地方利落地翻身下馬。
為首的人白淨秀氣,沈殊玉看他的相貌舉止,便猜到他是宮裡的公公,他身後兩人則穿著甲胄,顯然是禦前的羽林衛。
秦靈澤從馬上下來,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小白公公,你今日怎麼有空閒出來賞景?”
這位白公公是吳正豐的乾兒子,在禦前也算得臉,平日會幫吳正豐做些跑腿的活。
聽到這番打趣,白公公給他作揖後苦笑著說道:“國舅爺玩笑了,奴才哪有本事跑出來賞景,奴才是奉陛下的旨意,來請先生去西山的。”
“陛下不是在西山圍獵嗎?這麼著急找我們家先生是有什麼事?”
事關重大,白公公不敢隨意將西山的情況向外透露。
他正躊躇著,就見淳於靖被沈殊玉扶下馬車,身後還跟著獨孤家的小姐。
白公公給三人一一行禮後,語帶焦急地對淳於靖說,“淳於先生,陛下請您即刻去西山。”
淳於靖點點頭,“我這就跟公公去,不知西山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秦靈澤拉過白公公,笑吟吟地塞了個銀錠子給他。
“反正我們先生遲早都得知道,公公就行個方便吧,也好讓我們先生心裡有個底。”
知道皇帝一向對秦靈澤這個國舅爺很是縱容,白公公趕忙把銀子推回去。
“國舅爺,這奴才可不能收。”
不過,秦靈澤還是把銀錠硬塞進了他的袖子裡。
白公公看向淳於靖,隻猶豫了片刻便請他移步到路邊,而後附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五殿下出事了,陛下又驚又怒,西山大營這會兒人人自危。”
沈殊玉裝作無事地站在一旁看風景,耳朵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五殿下這幾個字。
“公公,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啟程吧。”
“好嘞。”
淳於靖拉過秦靈澤的馬,叮囑了沈殊玉和秦靈澤兩句,便帶著宮裡那三人往西山跑去。
沈殊玉回頭看了看站在馬車旁的獨孤霖,她離得遠,顯然沒有聽到白公公方才的幾句話。
獨孤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阿姐,怎麼了?”
沈殊玉收回目光,把手裡的韁繩遞給秦靈澤。
“沒什麼,三哥騎我的馬吧,我陪霖霖坐馬車。”
西山大營此刻一片愁雲慘霧。
淳於靖下馬以後,就察覺到了營地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
皇帝出宮春獵帶了不少人,可營地裡如今卻異常的安靜,時而能聽到微弱的哭聲,四周守衛森嚴,在各處走動的羽林衛表情十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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