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謬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你繼續盯著吧,若是有新的指令,我到時再告訴你。”
“屬下遵命。”
看到陳謬要走,朱雀忍不住問道:“陳先生,陛下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
陳謬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說道:“知道了,而且陛下找到我,問了這件事的進展。”
這件事這麼多年哪有什麼進展,因而,皇帝聽完之後失望不已。
提起此事時,陳謬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之前不是當今陛下的人,與皇帝談不上任何交情,因此他能看出皇帝並不十分信任他,搞不好,皇帝已經打算派心腹接手這件事了。
“朱雀,你我的前程都係在這件事上了,你要多上心啊,千萬彆讓彆人搶了先機。”
“是,朱雀明白。”
等陳謬走遠後,朱雀重新回到望江樓的門口,靠在一根柱子上想著心事。
皇帝登基不久,就迫使裴守初辭官,如今連先帝留下的勢力都被他一一收入囊中,依他的脾氣,這件事若是久拖不決,恐怕拂玉山莊會有危險。
朱雀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而在京城的另一邊,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裴含章走後不久,常盛便奉皇帝之命前來裴府傳旨。
裴守初被徐管家請出來後,便看到了滿臉堆滿笑意的常盛,他趕忙行了一禮。
“公公。”
“哎呦這話是怎麼說的,咱家可不敢受裴公這一禮。”常盛趕忙笑道。
裴守初卻不以為意:“公公說笑了,老夫已辭官,如今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
兩人客套了幾句,常盛便說明了來意。
“聽說裴公過些日子就要帶著小孫子離開京城了,陛下心裡很是舍不得,也知道裴公這次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心裡十分不好受,所以特讓咱家來請裴公入宮說說話下下棋。”
裴守初笑了笑,便答應下來。
“好,待我換身衣裳就隨公公入宮。”
趙明宣的確在等裴守初,而且是擺好了棋盤在等。
裴守初到了太極宮行過禮後,兩人便分彆執了黑白棋子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聽說裴公不日就要離京了?”趙明宣落下一子。
“是,臣當了一輩子的官,離開京城的次數不多,如今既然已脫去官袍,以後的日子不如寄情山水。”
“裴公想好去哪了嗎?是要去雲州找裴珩嗎?”
皇帝知道裴家在宛州有老宅子,他也猜到裴守初年紀大了,回宛州養老的可能性更大些,可他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下。
裴守初笑了笑,給了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