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愣了一瞬,擦了把眼淚勸慰道:“少爺,您節哀順變,老爺已經去了。”
裴含章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我讓你去你就快點去!”
徐管家卻打定了主意一般,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反倒讓下人都退出書房。
等屋裡隻剩下兩個人後,他低聲勸道:“少爺,不管您願不願意接受,老爺都已經去了,我和您一樣痛心,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您要冷靜下來把老爺的身後事辦好。”
“老爺近來本就遭人非議,若是再傳出去老爺自儘的消息,豈不是會讓世人覺得老爺是自認為無臉苟活於世,然後畏罪自儘嗎?”
一直在抽泣的裴含章終於慢慢止住了哭聲。
“阿翁難道就不會是被彆人殺死的嗎?”
徐管家指了指門窗。
“少爺你看看,這屋裡哪有被外人闖入的痕跡,再說你我二人都是習武之人,自儘和被殺有多大區彆,咱們心裡都是清楚的。”
裴含章的眼淚再次從臉上劃過。
“可是阿翁為什麼要丟下我,他明明已經決定要帶我離開京城了……”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寶劍上,那是一把很眼生的劍,他從沒在家裡見過。
“這把劍是從哪兒來的?”
徐管家當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不能把這些事告訴裴含章,至少現在不能。
若是裴含章現在知道了究竟是誰迫使裴守初自儘,激憤之下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
“或許是老爺年輕時候用的吧。”他含糊地答道。
裴守初年輕時也曾仗劍遊學,這理由也說得過去。
“少爺,咱們還是先辦老爺的身後事吧。”徐管家催促道。
徐管家年輕時曾是裴含章父親裴執的貼身侍衛,裴執去世後他便跟著裴守初,之後又接替了老管家的職位。
裴守初不在的時候,徐管家能做主裴府大小事宜的,因此他的話裴含章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裴含章慢慢地止住抽泣,“那對外我們應該怎麼說?”
“就說老爺是昨夜突發急症走的。”
也隻好這麼辦了。
忍著悲痛,二人著手布置靈堂並向京城各家發了訃告。
沈渭作為裴守初的親家,是最早接到裴府消息的那一波人,當他知道裴守初亡故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傻了。
前兩天還一起受審,轉眼間裴守初就駕鶴西去,而且裴守初那是誰啊,三朝元老,仕林中眾望所歸,誰能想到最後會落了這麼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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