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會意,立刻回去向楊問心稟報沈殊玉的行蹤。
沈殊玉重新把目光放回殷鳳瀟身上。
“郡王爺把我這樣帶出來,若是事後鄭府的人察覺到了什麼,會不會給郡王爺帶來麻煩?”
殷鳳瀟嗤笑道:“鄭府一幫庸才,除了鄭渙也就你那個師弟還算有腦子,可惜他心胸狹窄,心思沒用在正道上。我母親貴為大長公主,父親是侯爺,他想找我的麻煩,恐怕還沒那個本事。”
他打量了沈殊玉兩眼,“更何況這事兒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他就算找證據也找不到我這兒來。”
沈殊玉點點頭,“那就好,請郡王爺出手,實在是因為迫不得已,我也不想真的連累郡王。”
進城後,她將車簾掀開一道縫隙,往外看了看。
“郡王爺尋個沒人的地方,將我放下來就好。”
於是,馬車停在了一處無人的小巷子裡。
沈殊玉從車上躍下,無視一旁驚得目瞪口呆的侍從,回身和殷鳳瀟告彆。
“昨夜多謝郡王了,郡王保重,我告辭了。”
沈殊玉轉身要走,卻忽然被殷鳳瀟叫住,她轉頭看向他。
殷鳳瀟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含章如今不在京城,他曾托我照拂你,若是日後你有什麼難處,儘可以來找我。”
沈殊玉先是一愣,繼而微微泛起笑意,“多謝郡王爺。”
澧州,瑤山山腳。
瑤山山腳下有間茶水攤子,這天過了中午,一個麵色疲憊的年輕人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他身穿粗布麻衣,打扮的十分簡樸,隻有一人一馬一個小小的包袱,以及一柄用粗布裹起來的長劍。
小二一見他進來,立刻迎上來熱情地問道:“客官要吃些什麼?”
“一碟饅頭和小菜,再幫我把水壺裝滿。”
“好嘞。”小二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水囊。
鋪子裡僅有四張桌子,一張桌子坐了幾個中年男子,一張桌子坐了一對夫婦,少年撿了靠外麵的一個空桌坐了下來,一坐下便盯著不遠處的大路發呆。
這位趕路的少年正是裴含章。
自他離京後,跟隨在他身邊的徐管家被殺身亡,其他護衛也死在追兵手中,裴含章在萬念俱灰後強打著精神,踏上了逃亡的旅程。
他曾有去投奔裴珩的打算,但在遭遇刺殺後,他便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加上他自認為沒有照顧好祖父,覺得實在沒臉去見大哥……
就這樣,他便開始了漫無目的地的漂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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