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如月回到馬車,徐婉檸便聞到了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她,見她衣角就是沾了幾滴血珠。
“你乾什麼了,身上血腥味這麼濃?”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她,徐婉檸下意識問了一句。
如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低聲道:“奴婢下不去手,隻是拿匕首捅了他幾刀,不敢下死手!”說到這,如月有些緊張,怕徐婉檸會認為她過於心慈手軟。
但在插入肉裡的,鮮血流出來那一瞬,她真的好害怕。若不是想著這是主子的考驗,她才不會強忍著恐懼,繼續下手的。
她也的確沒下多重手,隻是挑斷了他一條腿的腳筋,怕他回去會造謠,又用匕首將他的嘴給割爛了,舌頭都挖了出來。
她還是太心軟了,捅了又怕他會被血嗆死,將他的頭歪過一側,又塞了條手帕進去堵住。也就是將手帕塞進他嘴了,她才忘記先擦乾淨自己身上濺到的血液,讓主子看到。
“捅了幾刀啊!”徐婉檸點頭,心裡不禁感歎如月下手挺狠。要是讓她見血,她絕對不敢。
她哪裡知道,如月說的幾刀,直接將人家一條腿給廢了,還割掉了舌頭,弄成啞巴了。
連帶她弄斷的兩隻手,可以說,經過這一遭,那車夫簡直去了大半條命,以後絕對不死也廢了。
“主子,您會不會覺得奴婢……”太過於心軟,難成事?如月沒有說完,隻是緊張的看著徐婉檸的嘴,生怕從中說出她承受不了的評價。
徐婉檸對她太好了,好到她不舍得放手,隻想牢牢抓住!
在她身邊,她才像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她不想主子對她失望。
以為如月這是怕她覺得她太過於冷酷無情了,徐婉檸連忙搖頭。
“沒事,誰他對我們起壞心思,他能有這個結局都是他活該,那就是他應有的下場!”徐婉檸冷哼。
見徐婉檸對她的處決沒有什麼意見,如月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主子滿意就好!
“主子,車夫沒了,我們怎麼離開啊!”看著依舊在低頭吃著草的馬,如月有些無措。
她不會駕馬車啊。
“我也不知道啊!”徐婉檸眨眼,滿臉迷茫。
她也不會駕馬車啊!
“那怎麼辦?”
主仆倆大眼瞪小眼。
“我會騎馬,但駕馬車沒試過,應該是一樣的。要不……我騎上去帶著它走?”看著和她差不多高的馬,徐婉檸有些不太確定。
失策了,之前應該學一下的!
“不行吧!”如月感覺這樣不太靠譜,萬一弄錯了,馬失控怎麼辦。
況且馬車本來就很重了,再坐個人上去,不是要那馬老命嗎?
能拿來拉馬車的馬本來就不是很年輕的馬,甚至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若是因為操控失誤,毀了馬就罪過了。
“那不然怎麼辦?”徐婉檸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