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莊子裡出事了。”如星快步走進來,對徐婉檸道。
“出事了?”徐婉檸皺眉,示意丫鬟來將小星遇抱下去給奶娘,她則起身整理著裝出門。
在嶠城買的雞鴨牛羊這些是在上個月中旬陸陸續續送到的,直到月底才送完。
如今才初六,也就才安定了不到十天,竟然就出狀況了?
心裡想著,她一邊整理著裝,一邊問:“什麼情況?”
“莊子裡的雞不知怎地,每天晚上無緣無故都會少了幾隻。”如星一邊幫忙整理,一邊快速道。
“一開始因為數量少,大家還不是很在意,隻以為是躲起來了沒有看到,後麵就會出來。但昨晚,一下子不見了十幾隻,這個數量就不對了,大家連忙開始清數,然後就發現雞棚裡竟然已經不見了四十多隻雞,放在雞棚裡讓雞孵的蛋也少了幾十個。”
雞這種動物,因為一些特性,比如在孵蛋、趴窩、生蛋……原因下,很少會聚集在一塊,即便是喂飼料,也很難喊出來。所以很少會每日清點,特彆是在徐婉檸建的那種雞棚,雞在上麵,人隻能在下麵清理,想要進去比較麻煩,想要清點裡麵雞的數量就更麻煩了。
所以徐婉檸隻是讓莊子的人逢五仔細清點一次,也就是初五、初十、十五、二十……這種整數的日子。其餘時候,隻需在喂養的時候大致清點,數量大差不差就行。
“一下子沒了這麼多隻雞還有雞蛋,莊子裡兜不住了,這才上報到咱們這裡來。”如星這般解釋道。
因為知道一開始養雞鴨這些肯定會有損耗,徐婉檸直接給了損耗額,低於這個數額的不用上報給她。
但四十多隻雞肯定是超了的,必須要讓她知道。
更不要說還有不知道數量的雞蛋了。
“確定不是被人偷了?”徐婉檸拿起一塊麵紗,戴在臉上,就往外麵走。
“來稟的人說確定不是被人偷了。”如星快步跟上,一邊繼續道:“雞棚鴨棚都是建在山腳下,那一片範圍因為都是碎石地,不適合開荒種地,上麵長滿了草。視野開闊,誰靠近一目了然。”
“古叔又說了,誰若是去那邊,必須報備且給出理由,且養雞的那三個人不允許以任何理由帶人進去。因為管的嚴,除了主子您允許的古叔幾個,就隻有專門負責雞鴨的那六個人可以靠近。”古叔就是古丹潭,徐婉檸雖說隻是讓他當賬房先生,實際上是給他派的任務是莊子總管的活當。
一般有什麼事,大家都是先稟報古叔,古叔解決不了,才會稟報到她這邊來。
“四十幾隻雞是在這五天內不見的,雞蛋損耗還不清楚,但是肯定不少於五十個,數量不少,很難能躲過彆人的目光偷走。”如星最後說道。
“那先去莊子看看吧。”聽完這個,徐婉檸心裡已經有懷疑對象了,但得到現場了才能確定。
到府外,石陽已經將馬車拉出來候著了,兩人上了馬車,朝著莊子去。
很快來到莊子,古丹潭早就帶著古年等莊子的雇工在莊子外等著了,見到徐婉檸的馬車,連忙迎了過來。
“主子。”
“你們都下去忙,以後除了負責人,其餘人不必前來迎接。”看到這泱泱的一群人,徐婉檸直接道。
她雇這些人是來乾活的,不是來做形式主義的。
“是,夫人。”眾人應答,除了負責人,其他人很快散開回到崗位。
徐婉檸將目光放到養雞的負責人上,直接問:“給我說說什麼情況。”
養雞的負責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叫何秀,大家都喊她秀娘。一家子五口都在莊子裡租了田,但因為銀錢有限,租得少,隻有兩三畝。
徐婉檸招人去雞棚養雞,每月還有月銀領,她自告奮勇就去報了名。
因為負責又細心,在初一時,就直接讓徐婉檸點名當了養雞場的負責人。
現在才初六,不過五天,她負責的雞棚就出了問題,讓這個淳樸的婦人直接緊張得滿頭大汗,因為太過於緊張,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見她愣在原地,臉漲得通紅,嘴巴張張合合,手在衣擺處不停地來回擦拭,似乎想要抹去掌心緊張的的汗水,整個人顯得木納笨拙,又可憐卑微。
徐婉檸看得於心不忍,歎了一口氣,眼神示意其餘負責人暫時回避。
沒有人圍觀,秀娘一下子沒有那麼緊張了,等她不那麼緊張了,徐婉檸這才道:“你是我選的管事,我相信你才讓你擔這個職,這種事是不會少的,你隻需要如是說來就行。”
“隻要不是你的過錯,我都不會怪罪你,你且仔細說說,雞是怎麼不見的?”她的語氣和緩,言語中並無怪罪之意,一下子讓秀娘緊張的心平複下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彎著腰,恭謹道:“夫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昨日是初五,晚上喂養的時候,奴婢清點過一次雞的數量,有二十多隻數量對不上。我就想著,也許是藏在雞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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