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如同被驚濤駭浪猛然衝擊一般,皆震驚地看向祝清雪。皇帝麵色陰沉如冰。
他本已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卻沒想到這個易朵兒竟然再度提起此事。
“你胡說,易朵兒,我與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汙蔑我?”祝清雪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她的語氣十分激動,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受了極大的冤屈一般。
坐在下方的尚書易遠蕭被易朵兒的話嚇得無與倫比。這個逆女竟敢得罪丞相,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連忙出聲,讓易朵兒快下來,彆再亂說話了,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惱怒。
安庭風閃爍著眼眸看著跪在中央的易朵兒,不免覺得她的膽子還真挺大,敢公然對抗丞相府!
隨即唇角上揚一抹弧度,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仿佛他的眼前正在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
楚君夜沒想到,易朵兒真的會控告祝清雪。祝丞相惡狠狠的剜了一眼易朵兒,然後強忍著怒火來到了中央。
“皇上,夜王妃如此汙蔑老臣小女,求皇上給老臣一個公道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委屈,仿佛自己和女兒受到了極大的冤屈。
皇帝此時隻覺自己的頭都大了,“易朵兒,此事朕已經……”
皇後見皇帝又想包庇,故作震驚之色,打斷了皇帝的話,
說道:“易朵兒,你說控告祝清雪下毒謀害你,還有投毒雨花廠,你可有證據啊?”
皇後的話,讓皇帝這時不想審理也是不行了。祝清雪此刻也來到了中央跪了下來,是有些心虛的。
她不是做的天衣無縫嗎?易朵兒是怎麼知道的?可她麵上,卻是一副委屈到了極致的表情,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落下。
易朵兒一隻手拿著沒有毒的紙巾,另一隻手拿著有毒的紙巾。還有一瓶毒藥粉,讓德高望重的太醫瞧了後。
太醫回稟著,其中的紙巾的確是被投下了毒,這種毒無色無味,就是這瓶毒藥,經驗不足的醫者的確是查驗不出來的。
隨後易朵兒讓秋蟬把中年女子跟雨疏帶了上來。易朵兒指著她們就是人證,冷著臉對著雨疏說道:
“雨疏,你可以說了。”雨疏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她表示毒藥是祝清雪身邊的小桃給她的,讓她依次分彆地下在紙巾上麵,然後賣出去。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小桃扯著嗓子怒吼著,臉色漲得通紅,
祝丞相眼見情況不妙,心裡也對這個蠢笨的女兒感到一陣失望跟火氣。但隻是一瞬,
他便反咬易朵兒。“易朵兒,這個丫頭是你的人,自然會幫你汙蔑雪兒,你說是雪兒投毒,你親眼看見了嗎?還是有誰看見了?
一個女子,在家裡不好好相夫教子,卻在外拋頭露麵!丟的可不止是你的臉!”他將話題引開了,試圖轉移眾人的注意力。皇帝自然是偏幫著丞相一方,
此時,楚君珩眼看易朵兒一方反駁不出話來,於是想都沒想就走了出來。
楚君珩恭敬地說道:
“父皇,兒臣可以作證,兒臣這幾日與朵兒一起查找的證據,的確是查到了祝清雪這裡。
她找人暗地裡買通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統一口徑咬定是朵兒的紙巾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