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朵兒意識到安庭風隻是想救那女子而非要殺自己,原本狂跳的心瞬間安定了幾分。
她反問道:“你當我是誰?刺殺皇帝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以為我去和楚景辰說放了那殺手,他就會聽我的?”
安庭風手中的匕首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劃,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跡,他不想跟易朵兒多費口舌,他太清楚易朵兒在楚景辰心中的地位了。
隻要她出麵去救姑姑,成功的幾率很大。現在真把易朵兒殺了,楚景辰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這也隻是他用來嚇唬易朵兒的手段罷了。
“我知道,你現在是要去找他報信。你要是不去救,那你彆想活,隻有你死了,才不會把我牽扯出來。”安庭風冷冷地威脅著,眼神如狼一般凶狠。
可易朵兒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雖然心中不悅,但她為了自己的狗命,仍軟著脾氣說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會透露你半分,也會幫你救出那個女人。你先把刀拿開一點行不行?”說著,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望著安庭風,眼中帶著祈求,希望他彆衝動。
安庭風眼神微微眯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不容分說地丟進易朵兒的嘴裡。做完這一切,
他才緩緩放開抵在易朵兒脖子上的匕首,眼神冰冷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易朵兒彎下腰身,劇烈地咳嗽起來,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她憤憤地瞪著安庭風,
“隻是一顆能讓臟器穿腸破爛的毒藥,十日後,就會發作!若是十日之內得不到解藥,你就死定了。”安庭風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麵帶不屑地向易朵兒解釋著。
易朵兒此刻氣得渾身發抖,她真想衝上去殺了安庭風,她惡狠狠地盯著他,嘴裡罵出了許多難聽的話。然而這些話語落在安庭風的耳朵裡,卻如同微風拂過,不痛不癢。
“你想辦法,讓楚景辰放了她們。”安庭風又重複了一遍,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還有,你上次撿到的信封是我的。我不管你看沒看過裡麵的內容!明日必須還給我!不然,時間一到,我照樣是不會給你解藥的。”
說罷,他將匕首重新收好,整了整衣衫,儀態優雅地轉身離開,那背影竟透著一種從容,仿佛他不是剛剛才給人下毒的惡魔。
易朵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氣得直吐口水,嘴裡不停地叫罵著,眼中滿是恨意。
營帳內,楚景辰沒看到易朵兒,心急如焚。他對著侍衛們大發雷霆,怒吼了兩句後,
正準備出去尋找。就在這時,易朵兒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營帳。楚景辰見狀,急忙上前,擔憂地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詢問她去了哪裡,那眼中的擔憂關切之色仿佛要溢出來。
隨後,楚景辰讓所有人都退下。易朵兒耷拉著肩膀,一臉的失落。楚景辰心疼地抱住了她,輕聲詢問怎麼了。
易朵兒卻一把推開了他,伸手撕掉自己的易容麵具,露出了那張絕美的真實麵貌。她將麵具扔在地上,滿臉抱怨道:
“這個醜死了,醜死了!我討厭它。”她的語氣中透露著憤怒,
楚景辰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他伸手撫摸著易朵兒那因生氣而鼓起來的臉頰,溫柔地安慰道:“沒事,我到時候給朵兒做一個漂亮的。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易朵兒心中猶豫,她想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楚景辰,可又害怕安庭風真的發瘋,不給自己解藥,那可就糟了。於是,她選擇了說謊:
“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沒什麼事。”說完,她又急忙問道:“剛才那幾名殺手沒有傷著你吧?”
楚景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朵兒不用擔心。”易朵兒聽到他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她又開始打探著:“那……那些殺手會如何處置呢?”
“這些不是朵兒操心的事,今日你肯定嚇到了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去。
我已經讓人準備熱水,朵兒今日受驚,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楚景辰目光敏銳地盯著易朵兒,發現她脖子處的異常,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臉色帶過一絲擔憂憤怒之色。
也感覺到易朵兒今天很不對勁,但他又不想讓易朵兒牽扯到這些危險的事情當中,於是便扯開了話題。
易朵兒深知楚景辰不是一般人,他肯定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要是再追問下去,到時候更難解釋。她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於是也不再追問了。
很快,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易朵兒正準備脫衣,卻發現楚景辰還在營帳裡,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眼神犀利地瞥向他,卻發現他正色眯眯地看著自己,
易朵兒頓時羞紅了臉,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說道:“我要洗澡了,你怎麼還不出去?”
楚景辰卻伸手想要替她解衣,厚著臉皮說道:“這裡條件有限,我親自伺候朵兒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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