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們說話,易朵兒一側的唇角微微上揚,似是帶著某種決然。
她緩緩舉起手,手中寒光凜冽的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而後便朝著孩子猛地砍了下去。
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些膽小的人甚至直接用雙手蒙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就在易朵兒的刀快落下去時,那藍衣婦人如同一頭護崽的母獸,毫不猶豫地立即趴在了孩子身上。
易朵兒見狀,另一邊的唇角也揚了起來。
“彆殺我孩子!嗚嗚嗚……”藍衣婦人的聲音淒厲無比,那哭聲中飽含著絕望與恐懼,令人揪心。
易朵兒的手停在半空,剛才她還隻是有所懷疑,而此刻,看到藍衣婦人這不顧一切的舉動,她心中已經確定了誰是孩子真正的母親。
她隨即手腕一轉,將刀輕巧地扔給了左大哥,口中說道:“左大哥,謝了!”語氣中滿是真誠的感謝,動作也是乾淨利落,一氣嗬成。立即。
“大人,我已經確認了,這位大嫂就是孩子的母親。”易朵兒朝著顧亦舟說道,神色自信而從容。
顧亦舟嘴角露出一抹優雅的弧度,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也早就從這一係列的舉動中看出了端倪。
然而,易朵兒的結論,卻讓那胖婦人十分不服氣。胖婦人眼神犀利地看向易朵兒,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憑什麼就說她是孩子的母親?哼!”
易朵兒並未被她的氣勢嚇到,隻是不緊不慢地蹲了下去,拿起胖婦人那胖乎乎的手,
說道:“你看你這一身肥肉,手上並沒有繭子。你說你隻身一人拉扯孩子,還要乾著農活,可你看看你的手,如此細嫩光滑,哪裡像是乾活的手啊。
而且,你手上這玉鐲,怕是用拐賣孩子的錢買的吧。”易朵兒說完,冷笑了一聲,
胖婦人下一秒感到一絲驚慌,不過還是立即強裝鎮定地回複道:“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易朵兒也不再跟她廢話,直接站起身來,冷聲道:
“剛才我要劈向孩子的時候,你就像是一個冷漠的陌生人一般,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生怕孩子的血濺到你身上。
可這位大嫂,卻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全力撲在自己孩子身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易朵兒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胖婦人,那眼神仿佛有穿透力一般,將她的偽裝和心虛看得一清二楚。
胖婦人被易朵兒強大的氣息所震懾,竟一時語塞,想不到任何話來辯駁,隻能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眾人此時也都看了出來,胖婦人就是那可惡的人販子,不由地紛紛為易朵兒鼓掌。
顧亦舟此刻冷哼了一聲,冷眼看向胖婦人,威嚴地說道:“將她押入大牢,仔細查一下,她還有沒有同夥!”
就這樣,胖婦人頓時嚇得麵如土色,立刻磕頭如搗蒜,哭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衙役們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把她拖了下去。
此刻,藍衣婦人已經緊緊抱住了她的孩子,眼神中滿是心疼地看著孩子,見孩子安然無恙,她輕輕地將自己的臉貼了貼孩子的小臉,仿佛要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這充滿溫情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隨後,藍衣婦人看向易朵兒,眼中滿是感激之情,如果不是顧大人還在,她真的恨不得給易朵兒跪下,以表達自己深深的謝意。
易朵兒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是她應該做的,讓她不必如此。
等下了堂,易朵兒在整理著資料,這時,顧亦舟來到她麵前,眼神中滿是關切地看向她,
說道:“桑桑,這段時日,真是辛苦你了。你在家要照顧著蓉兒,在這兒,還要處理這些繁瑣的事務。
我這心裡,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易朵兒放下手裡的書,調皮地抬手在他的額頭摸了摸,滿臉疑惑地說道:
“大人,你沒發燒啊,怎麼今日說話這般奇怪?難道是我做得不好,你要趕我走?”易朵兒心中著實感到疑惑,因為顧亦舟一向都是嚴謹對人,除了麵對悅蓉時才會露出柔和的態度。
顧亦舟頓時感到一絲尷尬,輕輕拍開她的手,說道:
“去去去……沒大沒小!”隨即又神色認真地說道:
“蓉兒現在的身子愈發沉重了,近期你就在家陪陪她吧,她最近有些胡思亂想,你幫我開解開解她。”易朵兒這才恍然大悟,露出一個沒問題的表情,說道:
“放心吧大人,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顧亦舟這才放心下來,並告訴易朵兒,她的月例也漲了一些。易朵兒開心地做了一個歐克的手勢,便迅速收拾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府衙。
顧亦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了一下,心想這個小女娃,的確有趣。
易朵兒走出了府衙大門,卻沒注意到,暗處的江臨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原來,在易朵兒破案的時候,江臨就站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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