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江臨嗓音低沉,
易朵兒聞言,嬌軀明顯一怔,
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瞬間浮現出一絲困惑之色。
她想回去,可她不敢,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她怕麵對親友們,怕那些敵人的嘲笑奚落,易朵兒都覺得如芒在背,
更怕麵對楚景辰。不想見到他。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放下過去的一切,在這江州的寧靜之所,過平淡如水的日子。
她害怕自己一旦回到京城,見到楚景辰,那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牆會瞬間崩塌,
於是,她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以此來拒絕江臨的提議。
江臨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小失落,不過,他深知易朵兒的性子,既然她已做了決定,自己也不好再強求,便不再言語,轉身欲要離開。
然而,就在下一秒,江臨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緩緩地將目光重新對上了易朵兒,眼神中滿是語重心長。
“你應該回去,”他輕聲說道,聲音雖輕,卻如重錘一般敲在易朵兒的心間,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發生了什麼不堪的事情,你都應該親自與他說清楚。至少,也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而不是這樣不問緣由地一棒子打死。
我太了解你了,你並不是真的想過這種平靜的生活,你隻是害怕麵對罷了,你隻會躲在這裡。做個縮頭烏龜,”
說完,江臨不待易朵兒反駁,便毅然轉身離開。
易朵兒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頓時湧起不服之色,她漲紅了臉,大聲喊道:
“我不是躲,你才是縮頭烏龜!”江臨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腳步不停,反而越走越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心裡清楚得很,易朵兒就是在逃避,不想回去麵對那些糟心事。
隻希望自己的這番話,能讓她早日想通吧。
感情這東西,一旦遇到挫折,逃避是永遠無法解決問題的。對於自己的表弟,他也隻能幫到這兒了,至於易朵兒,隻能希望她好自為之。
見江臨走後,易朵兒氣得滿臉通紅,她狠狠地朝著水裡踢了一顆石子。
石子落入水中,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沒一會兒,易朵兒暗自罵了一句,
“嘿……敢說我是縮頭烏龜,我……好吧,我是縮頭烏龜!唉……”說著,她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她心裡明白,江臨說的並沒有錯,隻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如今被他一語戳破,易朵兒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她的思緒飄回到了那天,那天的場景如同電影般在她眼前放映。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楚景辰一直在跟自己解釋,而自己捂住耳朵,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武斷了?
易朵兒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可是,他們衣衫不整是事實啊,這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頭。
不對,易朵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那天,是祝清雪提醒她楚景辰和沈明珠在一起的。
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們聯合起來設的局?
目的就是讓自己看見那不堪的一幕,記得那房間裡特彆地寒冷,浴桶裡正冒著陣陣寒氣,那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要是他們真的在洗鴛鴦浴,怎麼可能會如此寒冷呢?難道真的是沈明珠故意闖入,而這一切又都是祝清雪精心設計的,就等著自己去撞見?
易朵兒此刻似乎是想通了一些,就差楚景辰親自向她解釋了。
此刻,她恨不得馬上就回京城,親耳聽他說。
易朵兒臉色凝重,轉身向著顧府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她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住了。
她自語道:“不行,悅蓉姐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這個時候我不能走。悅蓉姐對我那麼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收留了我,如今她臨盆在即,越是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就越要陪著她。”
說完,她的神情變得無比堅定,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再說了,自己剛才那些想法,終究隻是憑空猜測,並沒有什麼確鑿的依據。
萬一他們真的在一起了,自己貿然回去找他要個說法,那豈不是要淪為他們的笑柄?
“算了,先陪著悅蓉姐平安產子吧。”易朵兒輕聲說完,便毅然向著顧府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決絕。
皇宮————
皇帝端坐在那威嚴的龍椅之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次,他的語氣異常堅定,不容置疑地讓楚君夜立即寫下休書。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威嚴和憤怒,“易朵兒已經失蹤多日,天知道她在外都遭遇了什麼。為了皇家的顏麵,你必須休了她。”
楚君夜眉頭緊鎖,他以前還在為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不休妻而煩惱,現在易朵兒失蹤,他本想利用這個機會拖延休妻之事,卻沒想到父皇如此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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