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朵兒和閆老等一眾人暗中商議出周詳的計劃,隻等成功營救魏延,就能與他們一同逃走、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集體大逃,所以,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緊張之色。
他們每日都是日複一日沉重如山的苦力活,仿佛永遠也做不完,以及那難以下咽的餿飯。
他們都願意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自己的家鄉,他們的親人還在等她們回去團聚。
就算是死了,總好過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等死。於是,眾人相視無言,卻在眼神交彙的瞬間心意相通,毅然決然地決定孤注一擲。
時光悠悠,不知不覺間,夜幕如墨般緩緩浸染了天空。
這一晚,天可汗煩悶,幾十杯酒下肚,已是醉意朦朧。他腳步踉蹌,帶著一身酒氣,莽撞地闖入了江晚歌的營帳之中。
彼時,江晚歌正安然坐在營帳的角落,手中的針線來回穿梭於布料之間,全神貫注地縫補著衣物。
那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她的身軀微微一顫,手中的針頭竟不慎刺破了指尖。
她匆忙起身,抬眸間,天可汗那酡紅如霞的雙頰,以及那一雙因醉酒而迷離卻又透著幾分熾熱的眼眸。
當天可汗那滿含情欲、肆無忌憚的目光如惡狼般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時,江晚歌頓感不妙,恐懼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
她強自鎮定心神,連忙開口說道:“天可汗,您醉了,奴去請大妃來接您回去!”言罷,便欲疾步衝出營帳,
然而,天可汗怎會輕易放過她,他猛地伸出手,如鐵鉗般緊緊抓住江晚歌的手腕。
臉上滿是不屑與傲慢,嗤笑道:
“晚歌,你難道不知,本汗對你的情意。自京城初見你那驚鴻一瞥,本汗便為你深深著迷。可你這心中,卻隻有那個比你大十多歲的老男人。”
江晚歌奮力掙紮,纖細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那如惡魔般的禁錮。
可無奈天可汗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掙紮了幾下,卻依舊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絕望之中,她寒著臉,冷冷地說道:“可汗,您醉了!您走吧!”
天可汗聽聞此言,情緒瞬間如被點燃,麵色鐵青,額頭上青筋跳動。
他大聲吼道:
“我尊重了你這麼多年,也苦苦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是看到我的真心?那個老男人,抄了你全家,滅了你江家軍。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肯回頭看我一眼?”
在酒精那強大而邪惡的驅使下,他如蠻牛般將江晚歌輕輕抱起,邁著大步,向著營帳中的床榻走去。
儘管他的動作看似輕柔,可其中蘊含的決心卻如磐石般堅定,他竟是要強行占有她。
江晚歌在他懷中拚命掙紮,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她隻覺掙紮變得毫無意義,於是悄悄將手伸向藏於衣物中的匕首,那冰冷的觸感讓她的心微微一緊,她決心以死來扞衛自己的清白與尊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易朵兒手提水桶,哼著小曲,滿心歡喜地步入營帳。
她本是想與江晚歌分享一些牢房裡的趣事,當她看到江嬸兒有危險時,刹那間,她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水桶“哐當”一聲落地,水花四濺。
“晚歌,你放心,我明日就讓你做本汗的大妃!”天可汗的話音尚未落下,易朵兒已如敏捷的獵豹般抄起水桶,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朝著天可汗的頭砸去。
隻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天可汗呆若木雞,滿臉的茫然與疑惑,他緩緩轉過頭,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易朵兒。
易朵兒被他那凶狠的目光嚇得渾身顫抖,害怕地連連擺手,剛欲開口求饒,卻見天可汗的額頭鮮血如泉湧般噴出,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瞬間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癱倒在床。
易朵兒望著倒了的天可汗,心中緊繃的弦這才稍稍放鬆,長舒了一口氣。
江晚歌急忙從床上起身,看向易朵兒,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連忙催促她速速逃離。
她聲音顫抖地說道:“快走,等他醒了,你就走不掉了。”
易朵兒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處可去,即便此刻逃離,也遲早會被再次擒回來。
江晚歌在這危急時刻,心思飛速運轉,很快便想出了應對之策。
她立刻命人將天可汗悄然帶回,同時轉過頭,神色凝重地叮囑易朵兒,務必要咬緊牙關,矢口否認曾對天可汗動手,隻稱是天可汗醉酒後自行摔倒所致。
易朵兒聽聞此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慌亂的心鎮定下來。待回過神後,
她下意識地拉起江晚歌的手,那雙手微微顫抖,她仔細地查看,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急切地問道:“江嬸兒,那混蛋有沒有傷到你?”
不經意間,易朵兒瞥見江晚歌手指處有一抹刺目的血跡,她的心猛地一揪,急忙在營帳中翻箱倒櫃,找出傷藥,小心翼翼地為她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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