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辰一個箭步上前,手臂一橫,攔住了易朵兒的去路,他的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聲音沉穩地解釋道:
“她們隻是被分配過來侍候你們的,怎麼能讓你去為奴做這些呢?”江晚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隻一眼,就洞悉了自己兒子的心思。
她隻是微微一笑,帶著母親特有的溫柔與慈愛,從易朵兒手中輕輕接過藥膏,打算自己來為寒柏上藥。
可就在下一秒,楚景辰身形又一閃,如同一道疾風,伸手從江晚歌手上將藥膏搶了過去。
隻見他手臂一揮,藥膏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接扔在了寒柏的手中,同時,他的聲音冷冽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北風:
“自己擦!”
在他心中,這營帳內的江晚歌與易朵兒,是他生命裡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他怎會讓她們去照顧他人?
江晚歌自是清楚楚景辰的想法,她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寵溺,輕聲說道:
“沒事的,孩子!你不用擔心。”然而,楚景辰的臉色依舊緊繃著,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江晚歌,片刻之後,他強忍著內心的不甘,聲音低沉而壓抑地說道:
“你替拓跋渝也是這副一臉柔情似水的表情嗎?你給他也上過藥吧?”此語一出,整個營帳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江晚歌的眼眸微微顫抖,那眼中的光芒也似乎黯淡了幾分。
她深知,他會介意自己被拓跋渝軟禁在此地這麼長時間,也難怪他會心生誤會,以為自己與拓跋渝之間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往。
她緩緩回過神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與懇切,急忙解釋道:“沒有,我沒有替他做過什麼。孩子,你相信我。”
她的聲音輕柔而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竭儘全力地解釋著,不給楚景辰留下任何誤會自己的餘地。
易朵兒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她那明亮的雙眸中帶著異樣的神色,來回打量著楚景辰與江晚歌。
而寒柏則像是一隻受驚的鵪鶉,在一旁縮著脖子,不敢開腔,隻是默默地拿著藥。
“江嬸兒,你不用跟他說,那老不死的怎配讓你侍候。好了,你倆都出去吧,我們要睡覺了。”
易朵兒的聲音極為細小,如同蚊蠅嗡嗡,生怕外麵的士兵們聽見。
說完,她便輕輕地推搡著楚景辰,催促他離開。
說實在的,她也的確是困乏了,想早些休息。
此刻,那搖曳的燭光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三人身上,光影交錯,顯得格外奇怪。
楚景辰的眼神戀戀不舍地轉向易朵兒,雖然心中滿是不舍,但他還是很識趣地轉過身,緩緩離開了營帳內。
等他走後,易朵兒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豁然貫通的神情。
她立刻湊近江晚歌,壓低聲音問道:
“江嬸兒,這拓跋渝怕是會對你有進一步動作,我們得小心提防才是。這段時間,我們要想辦法聯係上江晚吟,讓他們儘快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江晚歌心中一直都明白,拓跋渝對自己心懷不軌。
這麼多年來,她之所以能安然無恙,是因為自己知曉江家的藏寶洞。
她心裡清楚,若是拓跋渝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她定會以死相抗,或許正是這份決絕,讓拓跋渝一直有所顧慮,忍讓至今。
易朵兒的話讓江晚歌心中頓感疑惑,她微微皺起眉頭,不解地詢問道:
“為什麼?”
“他現在居然給你派遣侍女來照顧你,這可是後妃才擁有的待遇。可我卻想不通。為什麼派這麼兩個……唉!一言難儘……你說,我剛才罵了拓跋渝,她們會不會去告狀?”
易朵兒的臉色滿是擔憂,那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江晚歌看著她這副模樣,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柔和的微笑,說道:
“你不用擔心,倒是可以信任他倆。”
易朵兒雖對江晚歌的話感到十分不解,心中雖有疑慮,但此刻的她也是無計可施,隻能暫且將這份疑惑深埋心底。
楚景辰來到寒柏所在之處,看到寒柏的右邊眼睛處微微泛起青腫,那原本堅毅的麵容此刻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的眼神中似有不忍之色一閃而過,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些許:
“今後,你的月錢漲一倍。”寒柏一聽,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要知道,他原本一個月的月錢本就不少,如今挨了這麼一頓打就能漲工資,他心裡竟隱隱期待著易朵兒能多給他來幾拳。
“你去暗中遞出去消息給老四,讓他時刻關注東黎國那邊的動向,並將拓跋渝暗地囚禁魏延之事,還有已經審問出東黎國布防圖的消息,讓人透露給謝贇!”
寒柏興奮地大聲應了一句:“是!”
他就知道主子,一定是早有安排。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營帳的縫隙灑了進來。
楚景辰不知從何處弄來了早餐,已經在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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